卷一
春风动,海水潮,驾上金鸡把翅摇,春风吹动金铃响,万岁君王设早朝。朝鼓一下响,文武尽皆知。朝鼓二下响,文武整朝衣。朝鼓三下响,站满玉丹犀。文挺鼓响朝皇帝,武听钟声拜明君。八位大臣说词已毕,今闻圣驾登殿。我等站班侍候言犹未了圣驾来也。
太阳出来照九州,宫中闪出帝王候。玉帝大开字墨长,朦胧日色映朝阳。昨晚孤家游明月,一夜彭城百万乡。
孤王真宗在位拖于仙人之洪福,蒙众臣之虎威扶孤为帝。登基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枪刀入库马放南山,孤家洪福齐天也。
五更三点王登殿,聚齐三台八位臣。东华门内文官进,西华门内五官行。闻听鼓响朝皇帝,武听钟响拜明君。二十四拜朝天子,三呼万岁口称臣。君王殿上开金口,便问两班武共文。有本出班来启奏,无本各自退班行。宋琪出班来启奏,我主在上听言因。唯愿我主万万岁,微臣解职要回程。君王殿上开金口,爱卿连连叫几声。孤家方才登龙位,为何舍朕要回程。宋琪辞王出朝外,辞官解印就起身。不说宋琪回乡事,众官解印也要回。只有枢密人一个,君王委他在朝廷。
话说八王退朝而出,忽一人拦住车驾,叫声贤王大人请为小人申冤,八王停车问道:“何人拦车告状?”其人跪哭曰:“小人乃是胡银奖之子,前日父亲被王钦招入府中打造鸳鸯壶,欲谋殿下,为父不从,王枢密恐外人知晓谋死为父,小人无处申冤,望大人作主沉冤。”八王听说心中大怒,便叫左右接过状纸,把告状人打发回去,然后吩咐左右打驾回朝,面奏圣上,将王钦欲谋殿下怕人知晓又谋死胡银匠之事一一奏明,又将状文呈给圣上,真宗接过状纸从头细看,看罢大惊,王钦在旁奏曰:“小人无此事,伏望主上误听奸言。”八王大怒,抽出金锏望王钦劈面打去,王钦躲避不及,正中鼻孔血流满面而逃,八王要砍,真宗止住道,且饶他一死。
八王此时将言说:“我主在上听言因,不把此人来诛了,我主江山乱纷纷。”不表八王心大怒,王钦跑出去逃奔。可恨八王无道理,乱打王钦老年人。回到府中来坐下,暗修密书寄番君。忙把密书来写好,便差心腹手下人。我今差你幽州去,亲交密书肖太君。家将接书拿在手,哪敢迟延久住停。在路行程来得快,到了幽州一座城。急忙来到朝门外,待等太后把朝升。
诗曰:“头戴君王帽,身穿赤红袍。驾坐金銮殿,每日文武朝。”
太后坐在金銮殿,文武官员朝帝君。家将走到金阶跪,拜见娘娘肖太真。我主人有封密书信,呈与娘娘看分明。太后拆书从头看,字字行行看得清。中原新王才登位,朝中无有栋梁臣。太后急发人和马,一统山河归太真。
话说太后看罢心中大喜,便与众臣商议,肖天佑出班奏曰,根据中原目前情况,我们一齐努力可以成功,言犹未了,土金秀出班奏曰:“宋人用人镇守边庭皆石威武之将,王钦所言未见虚实,如今出兵恐难定输云,臣有一计可修书一封与中国约定于河东边界比试,如了解中原无人,那时我主御驾亲征,则中国可图矣。”肖后闻听大喜,即修书一封令使臣送往中国,吩咐速去速来不可迟延。
使臣领旨忙上马,打马三鞭往前行。行得紧来真个紧,行得慢来好消停。行程也要一月整,书中哪到半时辰。在路行程来得快,东京就在面前存。急忙走到朝门外,就与门官说事因。肖后差我来上表,有劳门官传信音。门官接表忙不住,走上金阶奏主人。忙把表章呈上去,请王龙眼看分明。真宗接书从头看,字字行行看得清。
话说真宗看罢便与众臣商议,肖后如今要约我国河东边界比试,目下朝中无有能将为之奈何,杨郡马先帝发于郑州未见消息,只好出赦文一道,交与八王道,贤王啊,你往吾佞府一趟专访消息,八王领了赦文来到吾佞府,令婆入府中坐下,八王说道:“太君如今新登基,天子真宗赦文召集杨郡马回朝为国家出力.”令婆答曰:“六狼犯罪发配郑州未见回来,八王无奈,只得回朝奏知圣上。”八王曰:“微臣去到吾佞府,访问杨郡马,未知下落。”真宗听说心中忧闷。
君王正在心忧闷,对对兰旗报事因。走到金阶来跪下,我主在上听言因。今有幽州发人马,到了晋阳边界城。乱劫平民真凶狠,伏望我主定夺行。真宗听得慌张了,便问两班武共文。谁人愿领人和马,领兵去守晋阳城。寇准上前来启奏,我主在上听言因。贾能能文又能武,差他与我守晋城。真宗听说心欢喜,赐你十万马和人。寇准领了人和马,出了汴京一座城。贾能催动人和马,大军一路往前行。不表寇准具人马,且表佞府老太君。
却说佞府令婆探听,官军起身,便与六郎商议,我想贾能不是辽将敌手,国军新立,我儿还是前去相助。六郎说道:“母亲啊,为儿有意久矣,但得一人相助方可。”八娘九妹说道:“我二人与哥哥同往,六郎听罢大喜,三人辞别母亲而行。”
姊妹三人来跪下,母亲在上听言因。我们三人晋阳去,母亲在家莫挂心。太君一手来扶起,我儿连连叫几声。你们弟兄人七个,单只剩下你一人。你今去把辽兵退,急回家中奉母亲。三人应声辞别去,只奔晋阳大路行。不说三人路上走,且表辽将金秀兵。
话说辽将土金秀领了肖后之令来到河东地界,便叫众将,与我树起大旗扎下大营,众将得令,连忙安营,金秀吩咐众军进入中原,可劫掠边民,鸡犬不留,吩咐已毕,与招吉庆吉饮酒作乐,忽探马来报:“启禀主帅,得知有大宋兵马到了晋阳,请令定夺。”金秀听报,与招吉庆吉商议,宋军既无杨家父子,何足惧哉。
正说之时天色晚,西方坠落太阳星。一夜话文都休论,只听金鸡报五更。金秀起身忙打扮,整妆打扮做将军。金秀打扮多齐整,吩咐招吉手下人。选了一块平阳地,立起红心等他人。金秀摆布多齐整,眼望正南杀气生。旌旗闪落连天降,大宋人马到边廷。
话说小军报道:“启禀主帅,得知我军人马到了晋阳,离番营不远,请令定夺。”寇准听报,便叫众将立营扎寨,众将得令,急忙扎下大营,两阵对园,辽将土金秀顶盔盖甲,立于门旗之下,骂道:“你中国宋君何不自来耶?”寇准厉声,答曰:“我新天子登位以文论治,何与汝等会猎。”金秀左队麻里招吉,顿时挺枪跃马跑到阵前,骂道:“宋将谁人出马与我比试?”寇准背后大将军贾能挺枪出马,大喝一声:“番贼,我来也。”
话不投机交战马,遮拦不住大交兵。战鼓咚咚如雷吼,九天神遇九天神。一回二合无胜败,二回四合没输云。五回六合龙争宝,七回八合凤翻身。看看战到数十合,招吉枪法果然精。招吉佯输往下败,贾能拍马随后跟。看看追至辕门下,招吉暗地喜在心。回马一枪当心刺,贾能跌下马鞍心。复手一枪丧了命,番将跃马又扬威。宋兵一见慌张了,招吉得胜越神经。勒马战场高声叫,谁有本事再来争。六郎人马正赶到,对中闪出女将军。看见辽将逞威武,待我前来捉此人。八娘当即忙摧马,红棉套索手中存。
话说八娘一马跑上战场,大骂番将休得呈能,待吾拿你以报贾能之仇,招吉大怒,拍马上前,一场大战。
二人拍马来争斗,一上一下定输云。一男一女争高下,杀得天昏地不明。好似黄龙来戏水,犹如猛虎下山林。看看战了数十合,怒丁杨家女将军。红棉套索来丢起,要捆招吉那番人。响亮一声犹未了,捆住招吉那畜牲。军士上前来捆绑,寇准一见喜欢心。
话说寇准问道:“女将军姓甚名谁?”八娘下马上前答曰:“小女乃杨门令公长女八娘是也。”寇准欣叹曰:“将门之女,不愧英雄。”便叫左右抬功劳薄过来,将其录功。土金秀见招吉被一女将捉去,心中大怒,欲披挂出征,庆吉上前说道:“何劳主帅出马,待吾将她擒来,报吾兄之仇。”说罢,跃马横刀来到阵前,大骂道:“宋营该死女妖,快来会我。”当下宋军中赵彦提刀拍马上阵。
二人阵前来交战,举刀只砍脑顶门。上砍雪花来盖顶,下砍古树去盘根。左砍凤凰三闪翅,右砍黄龙三翻身。战得天地起紫务,杀得日月不分明。看看战了数十合,赵彦难敌庆吉人。勒马回头忙便走,庆吉急忙随后跟。
话说庆吉追人宋营,宋军中闪出一员女将,九妹打马提刀迎住喝道,番将,休得无理,快来受死。
九妹提刀当面砍,番将提刀往上迎。两下钢刀其并举,又是一场大交兵。晋阳斗武人惊惧,杀得天昏地不明。大战之时山也动,小战之时海也浑。交锋战了数十合,怒了九妹女佳人。一刀砍去毫光现,庆吉落马丧残身。正是英雄来斗武,阵前鲜血染红尘。
话说九妹斩了庆吉,下马来见寇准,寇准问道:“女将军姓甚名谁?”九妹答曰:“我乃杨令公次女九妹是也。”寇准闻言,心中大喜,杨家还有如此女英雄,乃朝廷洪福也,乃记录其功,土金秀又见损了庆吉,怒发冲冠,挂箭悬弓提戟上马,来到阵前,大骂道:“宋营贼将,谁敢出阵,与我比试。”话犹未了,宋军中冲出杨文虎,拿箭提弓来到阵前,高声大骂,番贼,我今与你比试。
金秀看见心大怒,大骂宋将你且听。你今要与我比箭,怕你看了也心惊。说罢忙把弓箭套,嗖嗖三箭出手心。忙把弓箭收挂起,三箭三矢中红心。众人看来齐哈彩,文虎来到阵中心。将弓搭箭来上套,又是三箭离手心。一马到头看把子,三发一矢中红心。金秀看来哈哈笑,大笑宋将实无能。比箭差远来比武,捉我大将还我人。若道半句言不肯,老子送你间阎君。文虎听罢心烦恼,与你比试定输云。金秀闻言心大怒,画戟一摆要伤人。文虎急忙来挡住,二人阵上定输云。兵器碰起叮当响,英雄二将定输云。挑开板斧当心刺,文虎渐渐难相争。勒马回头忙便走,金秀不放随后跟。六郎看见心大怒,提枪上马出来迎。大骂番将休追赶,待吾今天将你擒。说罢长枪当心刺,金秀画戟往上迎。看看战了数十合,金秀渐渐不从心。
话说金秀回马边叫道,宋将我今不与你斗武,回头与你比箭,如何,六郎按枪笑道,你的箭法有甚高强之处,敢夸如此大口,便叫左右抬吾硬弓过来,兵士抬过硬弓。
六郎把弓拿在手,勒住马头看红心。将弓搭箭连发射,嗖嗖三矢离手心,一马到头把把报,三箭三矢中红心。众人看了齐哈彩,好个英雄大将军。军中有了杨家在,大宋江山得太平。
话说六郎叫道:“不必射试了,把我的弓给你看,你能否扣得动。”说罢,叫小军抬硬弓过去,递与番将。金秀接弓在手,使尽全身之力,睁目咬牙,那弓全然扣不动,连试几次,不动分毫。金秀暗想,此乃神人也,我如何是他对手,胆颤心惊,勒马要逃,寇准叫道:“番将,听着,今放招吉还你,你今回去见了肖后,叫她安分守己,休要妄为,不然,天兵一到,定要剿灭,那时悔之晚矣。”说罢,便叫左右放出招吉,招吉叩头而去。
金秀招吉回营去,提起六郎大吃惊。急忙传下一声令,拆了三军快回程。听说要回西辽地,三军个个喜欢心。不表金秀拆军转,且表寇准郡马身。
寇准说道:“若没有将军及时赶来相助,必为番人所辱也。”待我回朝面奏圣上,以封你的官职,郡马上前叩谢,寇准传令三军拔营回朝。
三军得令拆人马,得胜回朝见主人。三军离了晋阳地,人马转回汴凉城。寇准进朝来启奏,我主在上听言因。微臣领旨晋阳去,承蒙杨家郡马身。战胜辽兵得胜转,我主宽心坐龙庭。真宗听说心欢喜,宣他进朝见寡人。郡马被宣进朝去,要去拜见新帝君。郡马来到金堦下,三呼万岁口称臣。只求我主赦臣最,真宗扶起叫爱卿。
话说真宗吩咐六郎朝东跪下,听候分封,六郎听了,即朝东跪下。真宗开言道:“郑封你为高州节度使。”郡马当即辞谢曰:微臣不愿做节度之官,愿做三关巡检,三关乃是与幽州交界之地,微臣领兵把守,三关番人再不敢南下,中原则太平矣。”真宗听罢,心中大喜,爱卿真乃忠义之臣,即封郡马为三关巡检之职,吩咐枢密挑选三千精兵交与郡马。郡马叩头谢恩,辞王别驾出朝不提,且说枢密回府暗下挑了三千老弱残兵交与郡马郡马领兵往三关而去。正行之间来到徐州,徐州武举岳胜看见六郎尽带老弱残兵,急忙迎上前去,高声叫道:“杨将军你乃将门出身,为何领此残兵,你敢与我比试比试吗?”六郎听得心中大怒。
六郎听了心大怒,提枪乱刺不容情。岳胜提刀来架住,二人阵前大交兵。一回二合无胜败,三回四合无输云。五回六合龙争宝,七回八合鳯翻身。九回好个杨六使,十回好个姓岳人。六郎越战越有劲,岳胜越战越精神。六郎当时心下想,此人刀法很精深。当下暗地自思想,待我设计哄此人。假装佯输往下败,岳胜紧紧随后跟,杨六使马失前蹄滚在地,这岳胜打马上来刀劈人。又只见六郎头上大声吼,现出了一只白额大虎星。岳胜看见慌张了,急忙跳下马鞍心。上前扶住杨六使,只怪我有眼无珠不是人。伏望将军且怒罪,情愿扶侍六将军。六郎听得心欢喜,便把岳胜问一声。
却说六郎问道:“将军姓甚名谁?”岳胜答曰:“小将乃武举岳胜是也。”六郎道:“岳将军你愿随我镇守三关吗?”岳胜答曰:“情愿随你镇守三关。”六郎听得心中大喜,与岳胜携手欲回佞府。
二人领兵回佞府,进府拜见老太君。姊妹三人晋阳去,得胜回朝见帝君。封我三关巡检使,又赐三千马和人。去到徐州遇岳胜,一同回府见太君。岳胜上前来跪下,拜见高龄老太君。令婆扶起心大喜,果然好个上将军。六郎又乃将言说,母亲在上听言因。君王封我节度使,我愿做巡检去领兵。
话说令婆问道:“为何不为节度去高州而为巡检镇三关?”六郎说:“母亲有所不知,三关与幽州交界,孩儿领兵镇三关,不让番人进中原犯乱,使中原人民永享太平,遂我之愿”令婆听了,心中大喜:“这是我杨家世代忠勇之举。”便叫左右备酒启程接送。
六郎岳胜赴了宴,辞别太君就启程。带领三千人和马,只望三关路上行。行程正是春三月,百花开放动人心。一路行程来得快,佳山就在面前存程。军民百姓来迎接,迎接军中宝帐营。六郎坐在军中帐,吩咐三军马和人。
话说六郎吩咐三军,各人准备刀枪,谨守听令者,自有重赏。不遵军纪者,军法治之。众人领令而退。且说岳胜出寨闲游,看见前面有座高山,岳胜问道:“小军们,前面那座高山是何所在?”小军答曰:“将军呀!你休问那座高山,说起来真使人胆战心惊也。”岳胜问道:“莫非有猛兽乎?”小军答曰:“还比猛兽要恶十分,此山过去是湖林涧,有个果药硐硐,内有一寨主,姓孟名良,邓州人氏,聚众喽啰,打劫客商,抢劫生民妇女,谁敢惹他?”
岳胜此时才听得,急忙回报六郎听。岳胜急忙将言说,元帅你且听言因。闻听有个湖林涧,果药洞内有一人。他为寨主真勇猛,姓孟名良邓州人。聚众喽啰数百个,专行劫路打劫人。六郎听罢将言说,久闻此处有能人。特令岳胜前去访,访他前来做好人。岳胜当即忙披挂,出来三关往前行。一程来到果药洞,正遇喽啰赌输赢云。金银缎匹来摆起,你输我云闹吟吟。岳胜提刀闯进来去,大呵一声乱杀人。喽啰惊慌忙逃走,一连杀死数十人。硐主不知何处去,不如留下我的名。回来必定来寻我,那时设计捉此人。岳胜将血染在手,提诗一首在洞门。
诗曰:“寨前比刀枪,洞口布旗方。杀了你家人,便是杨家将。”
岳胜提罢,转回佳山而去。岳胜回到佳山寨,报与六郎得知,岳胜说此行杀死喽啰几十,蘸血写书洞口。六郎听了说道:“孟良回来必来寻闹厮杀。吩咐左右谨备提防,且说孟良回到洞中,看见数十人被杀,怒声如雷,问道:“谁人胆敢来此?”喽兵答曰:“大王,有一将军来到洞中,众人疑是官军,各人逃走,被他杀死这些人,临行写血书于洞壁上,孟良看罢,心中大怒,此乃杨家之将,来日定要报仇血恨。
孟良当时忙打扮,翻身跳上马龙麟。来到关前高声骂,大骂宋将不是人。早早出阵来受死,今日送你见阎君。小军看见忙去报,报与杨爷得知闻。今有孟良来讨战,伏望老爷定夺行。六郎听得此言语,便叫岳胜一同行。
却说六郎岳胜商议罢,连忙披挂上马来到关下,看见孟良生得浓眉大眼英雄无比。六郎马上叫曰:“将军,你堂堂之貌何不降归,同我把守三关。”孟良怒曰:“你父子八人弃河东而归中国,均皆作无头之鬼,我今与你无冤,何故杀我部下?你今胜得我手中利斧,则降于你,不然捉入洞中,取你心肝下酒。”
六郎听得心大怒,提枪乱刺不容情。孟良板斧来架住,二人山前大交兵。一回二合无胜败,三回四合无输云。五回六合龙争宝,七回八合凤翻身。六郎当时心下想,待吾用计把他擒。假装降输往下败,孟良大怒后头跟。岳胜当中来挡住,挡住英雄姓孟人。孟良板斧劈面砍,岳胜大刀往上迎。六郎把枪来按住下,搭上狼牙箭一根。大呵一声言叫中,孟良跌下马鞍心。军士上前来捉住,拿上佳山问信音。
话说六郎升帐坐下问道:“孟良,今日被擒肯将否?”孟良骂道:“你暗箭伤我坐骑,被你所擒,如何服你?”六郎说道:“你既不服,我今放你回去如何?”孟良说道:“放我回去整顿人马再来与你决一雌雄,若被你擒方才服你。“六郎听说便叫左右放了孟良,他要上天也要生擒他,小军听罢,将孟良送出寨去。
六郎放了孟良去,孟良一路怒气生。不表孟良回去了,六郎岳胜进寨门。即唤军士来吩咐,各人听令去施行。你们儿人山谷去,装着樵夫等他人。等待孟良来问路,如此如此这般行。军士领令忙去了,六郎又唤岳将军。你领兵去山谷口,山口埋伏等他人。岳胜领兵忙忙走,来到山口埋伏兵。不说杨爷来定计,孟良领兵到来临。来到关前高声骂,大骂六郎早出兵。早早出阵来送死,今日与你定输云。小军看见忙去报,报与杨爷得知闻。今有孟良来讨战,伏望老爷定夺行。六郎听了忙吩咐,提枪上马出来迎。
话说六郎问道:“孟良,今日用心交战,若再被擒,决不放你。”孟良说道:“今日定报昨日之仇。”
孟良板斧劈面砍,六郎长枪往上迎。一来一往无胜败,一上一下定输赢。五回六合龙争宝,七回八合凤翻身。看看战了数十合,不见输来不见赢。六郎勒马回头走,孟良大怒后头跟。一面追来一面望,尤恐暗箭转穿心。孟良心性如烈火,下马提斧紧追跟。看看追至山谷口,六郎假作慌张人。头盔丢掉又弃马,跑进山口去逃生。孟良转弯追一阵,不见六郎哪边呈。四下找寻都不见,孟良暗暗吃一惊。今日又中他的计,急急忙忙赶回程。忽听后面金鼓响,岳胜伏兵一齐行。紧紧把住山谷口,看你今日哪里行。
话说孟良看见有伏兵冲出,急忙投溪而走,从山谷里有一条小径逃走,孟良看见巅上有四五个樵夫,孟良问道:“小军们那巅上有路通湖林涧否?”樵夫答曰:“有有有。”孟良说道:“你们众人吊我上去,我有金银重谢。”樵夫答曰:“快快过来。”说罢将麻绳放下,孟良将麻绳系于腰间,众人用力扯到半崖,就停而不动。孟良说道:“何不继续扯?”樵夫答曰:“将军呀,我们肚子饿了,等我们回去吃饱饭回来方才有力扯你上来。孟良心内犹疑,不知是何缘故,一时六郎与岳胜到了岩顶上。六郎问道:“孟良,今日在天上擒你,有何话说,降与不降?”孟良说道:“你用计擒我,非战败,要杀就杀,我不服不降。”六郎说道:“你既不服,我再放你回去,下次必在地下擒你。”说罢,叫小军们放他回去不提。
六郎又放孟良去,闷闷恹恹转回程。不说孟良回去了,六郎岳胜转回营。即唤军士来吩咐,各人听令去施行。今日又放孟良去,他日怕来讨战争。我今仔细来推算,今晚必定来偷营。帐前挖个战坑等,四下埋伏等他人。他来落下战坑去,一齐上前将他擒。六郎才把布置好,坐在军中宝帐营。按前灯烛通明亮,六郎按前观书文。一更看到二更鼓,孟良引军到来临。话说孟良悄悄领兵来到佳山寨,吩咐众喽啰兵前去探听虚实,喽啰兵领令前去探听,见寨中各人安歇了,只有主帅明烛观书,小军回报。孟良暗喜,老天助我成功了。命手下再去中心探明,手下摸到中军,见六郎扶案独卧,四下并无一人,探报孟良,孟良大喜,手提板斧催马跑到帐前,正要一斧砍去,哪知连人带马落入战坑,四周伏兵一齐上来,将孟良擒住,捆见杨爷。六郎问道:“孟良,今日在地下擒你,放你回去整顿人马再来比试。”孟良说道:“将军,你真神人也,我甘心情愿服侍将军。”
六郎听得心大喜,便叫左右解了绳。孟良起来忙拜谢,拜谢将军宽待恩。我今回转硐中去,带领人马尽归营。六郎听得心欢喜,将军快去快回程。孟良此时将言说,小弟投顺无二心。辞别六郎回洞府,吩咐刘张二将军。我今已投杨六使,特回果药告众军。刘超张盖一齐顺,十八头目归宋营。当时整顿人和马,一齐投奔佳山城。佳山人马齐迎接,迎进关中整编军。六郎看见心欢喜,吩咐摆酒贺三军。饮酒之间闲叙话,孟良开言把话吟。
话说孟良说道:“六将军离此六十里地,有个巴蕉山,有一首领,名叫焦光赞,雅州山阳县的人氏,面如土色,眼似铜铃,他手下有杨青刘青陈寿魏化等,不知他肯投顺否。此人归顺岂不是好?”六郎听得既如此,便叫手下牵吾战马过来。
六郎跳上高头马,只带军兵二三人。单马来到焦山内,看见山口坐一人。
话说六郎问道:“壮士此处是巴焦山否?”此人答曰:“你是何人?单马到此。”六郎答曰:“吾乃镇守三关的杨延昭是也,闻此处有个焦光赞特来拜访。”此人答曰:“你要擒焦光赞,我引你去见他。“此人在前,六郎在后,来到洞门,此人说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报来。”不一会儿,焦赞对众喽啰兵道:“你等听着,快去门外牵那只肥羊来,老爷要取它的心肝下酒。”众喽兵出来说道:“客官,我家老爷有请。”六郎闻听,跟随小兵们进内。到了帐下,抬头一看,上面坐着的是方才引路的壮士。焦赞骂道:“我老焦未曾吃,你倒寻来送死,吩咐众将他拿下,取他心肝下酒,众将一齐上前将六郎缚于杆上。
不由六郎来分辨,将他捆绑不容情。六郎心地暗思想,埋怨自己不带兵。千错万错经已错,错在单独一人行。刀枪丢在佳山内,来访焦山劝化人。自从幽州大战后,大小战争数不清。大江大海无风浪,小小的扬沟翻船害死人。今日死在焦赞手,焦山将士谁知音。我今死了不打紧,谁去三关领雄兵。
家中老母谁侍奉,赵王江山靠何人。六郎越想越忧虑,开言大骂姓焦人。忠心诚意拜访你,你却暗起害人心。早知你是无义辈,不该单身入你门。六郎越说越愤怒,焦赞大怒站起身。牛耳钢刀拿在手,要来亲杀六将军。大刀照着顶门砍,六郎头上现虎星。白虎跳出一声吼,将焦赞钢刀打落地埃尘。这焦赞一生杀死人无数,只见此人令人惊。焦赞一见白虎现,幽幽顶上失三魂。连忙扶起杨六使,仁兄连连叫几声。怪小弟无知多有罪,误绑仁兄罪不轻。小弟情愿投奔你,愿做执鞭墜櫈人。六郎亲手来扶起,贤弟连连叫几声。焦赞吩咐设酒宴,宽待杨家六将军。饮酒之间相叙话,各归寝帐去安身。一夜话文且休表,次日天明就起身。焦赞起来忙吩咐,高叫山寨众喽兵。杨家名将莱相访,王爷我已经投靠六将军。愿随我的跟我去,不愿去的去为民。山寨喽卒剩一半,火烧高寨就起身。陈寿魏化跟随去,愿随仁兄去投军。一齐转回住山寨,众将远远出来迎。迎进关中齐坐下,众将围坐喜盈盈。当中坐着杨六使,岳胜开言把话云。我们这弟兄五人同结义,今日起犹如同胞共乳人。孟良说弟兄五人同结义,真如那千朵桃花共树生。焦赞说弟兄五人同结义,胜过桃园结义情。张盖说我们今天来结义,大排延宴庆交情。
当中坐下杨六使,两旁站立诸将军。六郎急忙修下表,差人把表奏朝庭。写罢之时加封号,就差岳胜走一行。岳胜领表忙上马,出来三关往前行。那日离了焦山寨,晓行夜宿赶路程。若行真要滇一月,书中只要半时辰。在路行程来得快,前面就是东京城。远望城楼三滴水,近望朵口似祥云。无心观看城外景,进了三光王府门。英雄不往别处去,打马直奔午朝门。五凤楼前下了马,皇门外面报一声。次日皇上登金殿,聚集两班武共文。君王开口喷紫雾,帝露银牙君门臣。有本出班来启奏,无本各自退班行。门官当时来启奏,我主在上听言因。今有边关来进表,如今就在午朝门。真宗听得心欢喜,宣进朝来见寡人。门官领旨传岳胜,岳胜跟随进宫庭。岳胜双膝来跪下,忙将本章往上呈。表张递上龙书案,君王拆书看分明。上写六郎三顿首,微臣跪拜圣明君。奉旨镇守佳山寨,微臣到处访能人。收了孟良与焦赞,岳胜张盖四个人。手下能人有不少,上将二十又四名。君王看罢心欢喜,心中欢喜八九分。上写着奉天真宗皇帝诏,晓谕天下众三军。六郎镇守功劳大,封为三关都总兵。写罢之时加封号,每兵赏赐三两银。圣旨当面交岳胜,将军拿回交总兵。岳胜接诏上了马,出了东京一座城。
饥餐渴饮途中走,哪管前途路不平。在路行程来得快,进了三关一座城。众将听得圣旨到,急急忙忙远接迎。六郎闻听不怠慢,忙排香案接圣文。接开圣旨忙宣召,上面写得甚分明。
奉天子皇帝诏曰:“六郎镇守三关有功,封为三关都指挥,众将封为二十四路副指挥,并赐花翎蟒袍玉带。”六郎领谢,匐服谢恩,口称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拜罢,平升。杨总兵大排延宴庆贺,众将各领新戟,人皆荣陞,众人出衙领取戟,办理朝政按下不表。
卷二
正在饮酒之间,六郎谓岳胜曰,吾父子八人自归宋以后,我父因金沙滩之战丧身于李陵碑下,暂埋胡源洞中。今意欲选一人去取骸骨回来归葬。耐无心腹之人,心中闷闷不乐,不知何日得遂此志矣。岳胜答曰,将军真乃大孝也,奈番兵阻路,四下皆窄,难以去取。须缓数年,方有计较。六郎听说不觉泪下。这且不表,且说孟良在旁闻听此言,自暗思曰,我蒙三次不杀之恩,不如趁今夜稍稍偷出营寨,去把尸骨取回,以报总兵知遇之恩。
孟良暗暗出营寨,不与众人得知闻。
一心要往源谷去,探看令公骸骨音。
路上装着樵夫样,急急忙忙赶行程。
在路行程来得快,幽州就在面前存。
话说孟良装作番兵望幽州而去,数日之间将进其境,遇见一渔夫到来。孟良问曰,你今要入城否。渔夫答曰,赶明日献鱼,如何不入城。孟良说道,献什么鱼。渔夫说,八月二十四日是肖娘娘寿诞,当献鲜鱼奉贺。明朝二十四日清早要去。
孟良听得心暗喜,心生一计与同行。
我今也要入城去,与你一同作伴行。
渔夫在前行数步,孟良就起不良心。
手提板斧向前砍,人头落在地埃尘。
扯了尸首脱下衣,收起牙牌藏在身。
又把鲜鱼提在手,喜得凭据见得君。
孟良此时心欢喜,急急忙忙赶路程。
不觉已进幽州内,守门看见问一声。
你是何人来到此,入我城内为何因。
孟良见问忙回答,我是渔夫来献鱼。
闻知肖娘娘寿诞,特地赶来贺主人。
我今现有凭据在,如何不要我进城。
守门接过牙牌看,放他进去见主人。
不表孟良入城内,再说门官报信音。
今有黄河一渔夫,献上鲜鱼贺主人。
娘娘闻听心欢喜,宣他进来见寡人。
渔夫来到金阶下,拜上娘娘肖太真。
两手捧鱼来庆寿,娘娘龙眼看分明。
此鱼又比往年小,鳞不新鲜为何因。
渔夫当时回言答,我主在上听言因。
我今得来日子久,今日赶到来献牲。
渔夫再拜把话讲,此鱼虽小美味匀。
此鱼我地甚难找,贵献之物贺真君。
其味实非凡物品,万岁食之转年青。
肖后听罢心欢喜,吩咐摆酒待此人。
渔夫谢过肖后酒,辞别主人转回程。
回身走到红原洞,见一座碑洞边存。
眼望四处无人走,急忙钻入洞内存。
见有石匣心暗喜,打开一扇看真假。
见有尸骨放在内,放火焚化好藏身。
忙把骨尸包藏起,急忙出洞要回程。
正遇番邦一人到,孟良看见着一惊。
话说这人见了孟良拦住问道,你是何人,敢来此处找死。莫不是中原细作。孟良答曰,小人不是细作。我乃一渔夫也。前日献鱼上朝庆寿,蒙肖后敕旨,留吾父子赐宴。吾父子因见王赐御酒,多饮了几杯,不料吾父醉死。因路途遥远,只得将尸焚化,把尸骨收回故土安葬。言罢放声大哭。番人见状放其归去。天色已晚,孟良复回幽州寻店安宿。
孟良将骨收藏好,忙寻旅店去安身。
闻见店中人言语,你讲我接不住声。
我国娘娘国运好,镇守边庭处处清。
西凉国内来进贡,两匹贡马白如银。
万般都是天生就,提笔画的也不成。
现在对门馆寓内,人称宝骏天下稀。
草料白米精喂养,人吃不如那畜生。
孟良闻听心思想,如何偷得马才行。
只等次日天明亮,梳洗已毕走进门。
看见西凉进贡马,好似俊貌粉装成。
口口声声叫好马,走到槽边看一巡。
伸手假装拌拌料,麻药拌得甚均匀。
孟良拌罢回转身,番边无一知情人。
那马忽然不吃料,草不吃来水不吞。
管马小官慌张了,急忙报知肖太真。
西凉进贡两匹马,草料不吃为何因。
肖后娘娘传下旨,快寻兽医把马医。
旨令一下八方问,不知兽医那边存。
番人又来禀肖后,我主在上听言音。
伏望我主传圣旨,挂出榜去访能人。
娘娘听罢传下旨,晓谕五州四海人。
有人医好进贡马,封为医官在朝廷。
孟良听得这言语,急忙打扮一兽医。
背伞挂芦出了店,走到街前看榜文。
上写肖后娘娘诏,晓谕天下百姓们。
有人医好这双马,封为兽医在朝门。
孟良伸手去揭榜,来了左右众番兵。
上前来把兽医请,带见都督韩总兵。
元寿奏知肖太后,娘娘传旨叫爱卿。
只要医好这双马,封为兽医在朝门。
元帅传下娘娘旨,望着兽医叫先生。
娘娘封你兽医官,你去医马要小心。
若是此马医不好,你揭榜文是欺君。
孟良答应说知道,都督只管放宽心。
权且去看马病症,看病下药好下针。
番兵引到马房内,兽医仔细看分明。
兽医查完开言道,都督只管放宽心。
此马小症医不了,如何敢去揭榜文。
吩咐快挑龙井水,等我调药好下针。
话说孟良吩咐番兵快去挑担龙井水来,等我祭了净水,慢洗马口。小番挑来井水,兽医令人掰开马口,将麻药洗净,把马牵去拴在槽上,那马吃草去了。番兵见了急忙报知元帅。元帅启奏娘娘。肖后问曰,此人姓甚名谁。元帅答曰,下官已先问他,是前日献鱼的渔夫也。娘娘闻言即封渔夫为五营都兽医。等马好了后另加升赐。元寿领旨说道,渔夫,娘娘封你为五营都兽医,等马好了后另加升赐。兽医谢恩说道,都督,此马已病好一半,还有一半病在身。等三日马病痊好,然后请都督观看。元寿回府不表。次日天明,兽医起来与番卒说道,此马身上病未痊愈,等我带它出去吃水,再将它洗一遍,使之病症痊愈。孟良牵出幽州城外,起初慢行,后到无人之处,将一匹马缰绳拴在另一匹马尾上,飞身上马。加马一鞭,望三关大路飞奔而去。且说番卒等久不见回去,差人四下寻找。出了幽州,一望全无踪影。番卒跑入朝中报与肖后得知。兽医牵马出城不见回来,差人四下寻找,全无踪影,请娘娘定夺。
娘娘闻听心大怒,此人是贼不是医。
三关细作来盗马,定是杨家手下人。
急令擂动聚将鼓,两旁站立武共文。
急忙吩咐肖天佐,快带雄兵追此人。
天佐闻言不敢慢,带起雄兵一千人。
行走如飞忙追赶,捉拿宋朝盗马人。
孟良正在前途走,忽见后面起飞尘。
孟良马上说不好,知道后面有追兵。
不表孟良被追赶,且表雄关镇守人。
话说镇守雄关军兵看见远处尘土扬卷,急忙跑至中军报与元帅得知,今有番兵犯界,请令定夺。六郎闻听此言急忙吩咐岳胜快速领兵五百,下关观看虚实。岳胜得令,飞身上马,随带兵马冲下关来。走去十余里地遇上孟良骑着两匹白马,犹如两团白银飞驰而来。岳胜大叫,孟良你从哪里而来。孟良答曰,贤弟,后面有番兵追赶。岳胜道,有弟在此挡住,不怕番人追赶。说罢将兵马摆开。不多时只见番兵飞奔而来。岳胜勒马挡住,大呵道,番贼休得无理,有我在此,等候多时。番将肖天佐见有一将拦路,手提降魔杵。高声叫道,宋贼听着,为何放人盗了我国贡马。说罢一杵打来。岳胜架过骂道,番贼,你国无故兴兵,难道你不知三关杨爷的厉害。
说话之时反了脸,遮拦不住大交兵。
花刀只望咽喉砍,宝杵只打脑顶门。
战马如龙似虎吼,二人各自显才能。
岳胜马上观仔细,番将杵法果然精。
眼前不胜塞北将,三关众将笑破唇。
看见天佐杵来紧,把马一勒往上行。
将身迈过降魔杵,钢刀劈去不容情。
只听哗啦一声响,番将鲜血往后奔。
天佐拖杵败下阵,岳胜看见着一惊。
这个番贼头好硬,震得我的两膀疼。
刀砍不伤败回去,料想此贼难追跟。
只得收兵回营转,上关来见六总兵。
谈起阵上交锋事,刀砍番将不丧身。
六郎听了此番话,番邦必定有妖人。
正说之时孟良到,拜见刘哥说分明。
说知骨尸盗马事,一一从头说分明。
六郎听罢心欢喜,贤弟功劳不非轻。
今蒙贤弟取骨转,快报令婆得知闻。
盗来肖后两宝马,吩咐拿去贡朝廷。
一马名叫千里马,一匹名叫万里云。
盗来肖后进贡马,谨防动兵犯边廷。
同心镇守住山寨,不可大意加小心。
不表三关紧防守,且表天佐败回程。
进了幽州城一座,参见娘娘肖太真。
揭榜医马鼠贼辈,果是三关细作人。
他若不盗我国马,怎能与他来交兵。
放人盗马来防备,伏兵半路把臣迎。
娘娘闻听心大怒,杏眼微睁嘴唇青。
用手指定三关骂,大骂杨家不住声。
未曾盗马不想想,皇娘不是损油灯。
肖后殿上忙传旨,宣上都督韩总兵。
教场操点人和马,抢回我国马两匹。
他若还马撤兵转,若是不还就进兵。
急忙宣上木驸马,你同主公去领兵。
关前去帮韩元帅,谨防杨家诡计生。
吩咐都督肖天佐,你为前部作先行。
拿住盗马鼠贼辈,解他前来见寡人。
吩咐已毕出殿外,教场里面点三军。
天佐来到教场内,参见都督韩总兵。
元寿此时传下令,望着天佐叫将军。
你今奉令为前部,遇水搭桥要小心。
我督大队人和马,齐到雄关杀宋军。
一连三声大炮响,三军勇跃闹沉沉。
大小儿郎忙不住,旌旗遮天曜日月。
前哨马跟后哨马,左营跟住右营行。
大军一路多威武,探马如飞走如云。
话说延寿大兵正在行进,探马报道,前面百二十里有雄关阻路,不能前行,请令定夺。元寿闻听吩咐三军扎下营寨,准备明日对阵交兵。
一声令下三军听,雄关对面扎下营。
有人能过雄关去,除非玄坛大法僧。
不表延寿安营寨,且表雄关镇守人。
小军听得忙去报,说是番兵犯边廷。
听得炮响安营寨,尘土遮天宇宙昏。
六郎闻听心大怒,吩咐大小众三军。
急忙擂动聚将鼓,二十四将左右分。
六郎开言称列位,诸位贤弟听我吟。
塞北大军已压境,紧守雄关加小心。
孟焦二将闻此语,六哥你且听言音。
趁此番军不防备,我们冲出去战争。
六郎闻言忙吩咐,莫把番人看得轻。
二将应声说知道,元帅只管放宽心。
说罢飞身出帐去,顶盔穿甲领雄兵。
各带兵器跳上马,带领雄兵五百人。
三声炮响震天地,大开雄关两扇门。
来到阵前列阵势,大刀一指讨战争。
小军听得忙去报,报知都督韩总兵。
宋将阵前来讨战,叫杀连天不绝音。
延寿当时即便问,那位领兵去出征。
旁边闪出肖天佐,末将今去战宋兵。
放炮三响冲出阵,两杆红旗左右分。
马到战场列队伍,用杵一指呵一声。
话说天佐骂道,宋贼,你我两国秋毫无犯,为何遣人盗我贡马。孟良骂道,番贼,宋主不曾亏负于你,为何兴兵犯界。天佐道,你我两国各有地界,盗我贡马。今若还了,各自罢兵,若说半句不还,杀进关去,鸡犬不留。焦赞在旁听了此言骂道,你国乃女皇统管,强盗甚多,自偷贡马,反赖别人,岂有此理。还不及早退兵,免你一死。若要执迷不悟,休怪老爷无理。说罢抡斧砍去。天佐架过,二将大战一场。
话不投机交战马,遮拦不住大交兵。
一个只为来要马,一个不认就交兵。
你为你主争世界,我为我主定乾坤。
杀得乌云遍地起,战得日月不分明。
看看战了三十合,孟良心内巧计生。
伸手揭开葫芦盖,一阵火光好惊人。
风火正扑肖天佐,番将一见失三魂。
任杀任砍我不怕,大火无情吓死人。
急忙勒马败下阵,吓坏大小众三军。
孟焦趁势冲上去,追杀番邦马和人。
追杀一阵番兵将,一棒鸣锣收了兵。
不表二将回关去,再提天佐败阵人。
急忙走进中军帐,来见都督韩总兵。
末将今日去出阵,遇着雄关二将军。
也不通名不报姓,阵前大战不输云。
谁知强盗会放火,遍地风火乱烧人。
只得打马败下阵,请教元帅怎用兵。
元寿听了心内想,宋营军中有能人。
正在暗地来忧虑,忽听后面有人云。
闪出环娥主公女,叫声元戎你且听。
若论镇守佳山寨,宋朝全靠杨总兵。
元帅若还去出阵,指名会战杨总兵。
诱他进入两廊山,那里只有两道行。
出阵与那延昭战,只许输来不许云。
进了两廊山一座,截断路口困此人。
若将延昭来困死,夺宋江山不费力。
延寿闻听说有理,公主妙计果然精。
一夜议论且不表,次日天明就起身。
元寿即时来打扮,整装打扮做将军。
一马当先来到阵,大喊一声惊宋营。
快叫杨爷来会战,迟来我要进关门。
小军闻听忙去报,报与杨爷得知闻。
今有元寿来讨战,伏望老爷定夺行。
六郎闻听来讨战,聚集众将议军情。
话说六郎聚将商议军情,六郎道,我今亲与番将对战,吩咐孟良、焦赞、岳胜、张盖,你们四人随阵助战。说罢一齐披挂上马,带领雄兵三千。三声炮响,冲下关去。延寿看见宋营中有一将人高马大,银盔银甲,身骑白龙马,手提白银枪。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好似三国赵云一般。看罢用大刀一指道,本帅在此,等候多时。六郎抬头一看那人紫金盔、连环甲,身穿大红袍,手执大砍刀,身骑青鬃马,生得黑面、黑胡须,好似唐朝敬德一般。六郎骂道,番贼你曾记否瓦桥一战,被本帅杀得你胆落魂飞。你今潮头血养死日皆到,我岂认不出你是韩元寿么。延寿答曰,你既晓得本帅大名,何不下马归降。说罢手执大刀劈面砍来。六郎长枪相迎,二人又是一场大战。
堂堂说话反了脸,遮拦不住大交兵。
一战玄天伏北地,二战二郎冒天庭。
三战哪吒三太子,四战天王下凡尘。
五战五岳逢七煞,六战六丁六甲神。
七战七星朝北斗,八战八仙各显能。
九战九天玄女降,十战行者捉妖精。
看看战了数十合,元寿勒马转回营。
六郎一见心大怒,大叫番贼哪里行。
量你无有百合勇,敢与本帅定输云。
你要跑来我要赶,拿住你时定抽筋。
六郎打马随后赶,众将一齐发喊声。
看看追去数十里,山高路陡难得行。
六郎吩咐收兵转,孟良一旁把话吟。
延寿分明逢劫路,趁此机会把他擒。
此处道路弟知晓,不可等他逃脱身。
六郎听了说声好,指挥众兵随后追。
众军呐喊纵深进,不见延寿哪边存。
只听高处大炮响,满山喊杀是番兵。
六郎已知中了计,吩咐快快退兵行。
只见乱石填山口,将路阻断不能行。
高处番兵喊杀紧,滚木檑石往下倾。
六郎一见慌张了,便把孟良叫一声。
我说不要再追赶,是你作得好事情。
山高路险追败将,倒把本帅看得轻。
孟良听了六郎话,仁兄只管放宽心。
不怕山口阻断路,不怕番邦众贼兵。
半山之中有个洞,这边穿过那边行。
此洞只有我知晓,番人哪里得知闻。
六哥耐烦守几日,小弟前去赶救兵。
六郎当时忙吩咐,快往五台山上行。
五郎若把山来下,要解此危不费心。
孟良闻听说有理,六哥言语谨记心。
说罢即往洞中走,穿出洞去天要明。
番兵只顾把山口,哪知有人走出围。
孟良一腔番话语,混出番营往前行。
英雄不往别处走,只往五台山上行。
看看行了两日整,五台山在面前呈。
孟良来到寺门口,便问寺前众僧人。
却说孟良走至山门,问道,杨禅师在寺否。僧人答曰,你要问他怎的。孟良说道,我奉朝廷旨谕,快去通报。僧人问听,急入内见了杨禅师,道门外一人奉朝廷旨,请见。杨师道,快请他进来。僧人出来说道,禅师有请。孟良跟僧人走进方帐。杨师问曰,有甚旨谕,请将军快传。孟良答曰,禅师在上,请听我道来。
孟良流泪开言道,五哥在上听言音。
上封六哥为巡检,小弟与他结同根。
又收二十单四将,上封三关都总兵。
只为番兵来犯界,雄关之下讨战争。
几次都被我战败,番将便把巧计生。
诱进两廊山一座,六哥被困难脱身。
令我来把五哥赶,雄关之下去救兵。
山关兵将虽然有,没有头目难解围。
自古救兵如救火,去救同胞共乳人。
两廊山中遭围困,内无粮草外无兵。
五郎听罢一些话,便叫孟良你且听。
自从跳出红尘外,坐入佛法清净门。
行动恐伤蝼蚁命,如今戒掉不杀牲。
我今若把山来下,犯了杀戒罪不轻。
若是不把山来下,杨家只有这点根。
番兵困死杨延景,吾侫府中无有人。
吩咐孟良前途走,去见佳山众将兵。
叫他整顿人和马,愚兄随后到来临。
五郎打发孟良去,前来参见老僧人。
口中连连叫师傅,我今有言禀师尊。
弟子自从出家后,不敢杀害众生灵。
今日弟子在忏坐,一人前来报事因。
六弟镇守佳山寨,肖后发兵犯边廷。
两廊山前困胞弟,内无粮草外无兵。
无奈前来见师傅,去与不去禀师尊。
长老闻听这言语,两廊山困白虎星。
你今不救谁去救,你今不疼谁个疼。
五郎闻听师傅话,有将无兵难战争。
长老闻听呼徒弟,五台山上有僧兵。
强盗凶犯人无数,惧怕王法入公门。
等我替你从头点,派些和尚去充兵。
从头一二都点了,挑选五百头陀兵。
个个头戴方巾帽,长衣大袖穿在身。
五郎手提加钢斧,带领僧兵就起程。
僧兵行从村寨过,黎民百姓尽皆惊。
如今世道都改变,和尚吃粮去当兵。
个个手中拿兵器,威风凛凛似天神。
在路行程来得快,佳山就在面前存。
小军报进关中去,众将急忙出关迎。
迎进关内中军去,推崇禅师坐上席。
众将上前忙打拱,高叫禅师在上听。
只因六哥遭围困,无了主将来领兵。
今日禅师来到此,请于明日领救兵。
吩咐左右快摆酒,款待五台山众僧。
禅师一人独吃素,五百头陀尽开荤。
饮酒之间详议论,餐毕各自去安身。
一夜安宿且不表,次日天明就起身。
五郎正坐大厅上,吩咐两班众将军。
话说禅师手执令箭发话,陈琳、柴罕何在。二将答应。禅师道,你二人领一百雄兵,今晚连夜进至两廊山后大营右边埋伏,听见炮响杀出接应。只听号炮,不许乱动。二将领兵去了。禅师又取令箭一支,便叫,杨青、刘青何在。二将应声。禅师道,你二人带领佳山战将一十六员,连夜出城,于两廊山左边埋伏。看见火起杀出接应。二将领令去了。禅师又说,孟良你领令令箭一支,往番邦后营窃寨放火为号。禅师发令已毕,等至天晚,带领头陀五百,出佳山而去。只候火起,直奔两廊山口。
这才是就地挖坑等虎豹,满天撒网等蛟龙。
趁在天黑发人马,众将奋勇努力行。
佳山众将各听令,且表盗马孟火星。
来到后营劫番寨,只听更鼓冷落声。
番邦小卒连声喊,不住敲邦打锣鸣。
孟良混进打番话,伙同番人打喝声。
劳把寨来劳把寨,谨防杨家来劫营。
劳把检来劳把检,谨防佳山杨延景。
孟良一口流利语,行更小番不知音。
来到后营观仔细,粮草充足甚丰盈。
番卒巡更多困倦,回去睡起打鼾声。
英雄一见心欢喜,再不动手天要明。
伸手揭开葫芦盖,口内不住念真文。
火焰奔出呼呼响,烈焰腾空照天明。
一时粮草全着火,遍地番声喊惊人。
半夜睡的迷不醒,到处只听哭喊声。
逢人刀枪便乱砍,不管宋兵与番兵。
顿时惊醒韩元寿,急忙披挂出了营。
抡起大刀往前砍,自家人砍自家人。
宋将看见大火起,到处炮声震山崩。
灯笼火把照如昼,番兵见了往后奔。
宋兵喊杀震山响,杨青刘青在后追。
延寿落荒去逃命,陈琳柴罕在后追。
两廊山前炮声震,五百头陀如天神。
惊动番帅肖天佐,飞身上马出山林。
看见营中大火起,喊声惊天乱纷纷。
须臾之间追兵到,天佐不知何家兵。
只见追来人一伙,长衣大袖出家人。
也不通名不报姓,上前抡斧砍顶门。
天佐急忙来架住,手执宝杵往上迎。
斧砍杵架叮当响,震得番帅两膀疼。
一众头陀凶且勇,乱杀塞外众番兵。
天佐当时败下阵,打马落荒去逃生。
番营兵马齐大乱,自家踩死自家人。
两廊山口兵逃走,五郎吩咐众僧人。
搬开滚石与檑木,敞开山口大路行。
救兵解困且不表,且表被困杨总兵。
正在心中多忧闷,忽见外面满山兵。
众将闻听炮声响,笑在眉头喜在心。
便叫焦赞前开路,又令孟良当先行。
岳胜张盖紧护后,六郎催马往前行。
走至山口抬头看,只见山外火把明。
焦赞前面离得近,认出山外众僧兵。
心中欢喜回头报,报与总兵得知闻。
山外尽是众和尚,定是五哥头陀兵。
六郎听了心大喜,命令众将往前行。
快快走出廊山口,谨防番人又来围。
走出山口不一会,遇见同胞共乳人。
番兵此时纷纷乱,六郎吩咐众将军。
今日我们出危地,要与番邦定输云。
一众英雄催战马,冲进番营乱杀人。
延寿正逃往前走,遇到前来一支兵。
正是英雄杨六使,伙同胞兄五郎僧。
元寿见了魂不在,遇到此人了不成。
开言叫声驸马走,又叫公主快逃生。
公主一见驸马走,打马加鞭随后行。
丢下英雄韩元寿,一将独挡众宋兵。
元寿一见势不妙,指挥逃回幽州城。
六郎一见番兵败,一棒鸣锣收了兵。
众将回转佳山去,不觉东方天大明。
六郎坐在中心帐,二十四将左右分。
六郎吩咐摆酒宴,快与众将贺功勋。
杀猪宰羊齐敲赏,三军个个饮杯巡。
五郎素席坐上面,五百头陀尽开荤。
宴罢众僧辞别去,直往五台山上行。
六郎当时来吩咐,写章派人上东京。
奏章讲明交战事,一一奏知圣上闻。
真宗闻知心大喜,传旨大赏镇关人。
众将守关功劳大,论功行赏众将兵。
杨六郎封为天下都招讨,提调天下众三军。
又赐一把上方剑,先斩后奏管三军。
用心镇守佳山寨,紧防北番犯边廷。
六郎受封且不表,且表朝中王姓人。
卷三
话说六郎镇守三关,孟良盗马平服夷虜,天子册封杨六郎为天下都招,讨大元帅话有钟余言归正传,王枢密累次要害六郎,今见天子封他为天下都招讨赐尚方剑先斩后奏之职,惟恐他有日入朝心怀旧恨只得走到谢金吾家前来商议。
王钦此时将言说,先生你且听我云,想起先君赵太祖。
他与柴王结拜盟,官封南宋君王位,才坐天波府衙门。
金枪曾把九州定,三请杨家保宋君,倒把杨业封王位。
坐在南京王府门,太祖让了天波府,改为无为府衙门。
杨业虽然封王位,太祖是个创业人,臣倒坐了君王位。
应将此事来权衡,明日当朝奏一本,拆去天波楼上倾。
君王必定要准本,那时才能遂我心,金吾听罢枢密话。
带笑开言叫先生,你的妙计果然好,当今一定准奏文。
两人商议至天晚,只等次日清早晨,南面撞动升堂鼓。
君王早坐九龙庭,文武官员朝圣主,二十四拜拜明君。
君王殿上开金口,便问两班武共文,有事出班来启奏。
无事各自退班行,言还未了人已到,跪下王钦老年人。
只称万岁万万岁,臣有短表奏主人,君王听奏心欢喜。
卿家纳奏朕当听,王钦俯伏称万岁,我主看表自然明。
君王听奏展开本,字字行行写得清,王钦金吾九叩首。
表奏当今圣明主,想起先君赵太祖,曾与柴王结拜盟。
官封南官亲王位,坐在天波附院门,金枪只把九州定。
三请杨家保宋君,王府改为无为府,无为府中坐忠臣。
说起滴水天波府,本是太祖王府厅,开基创业为皇帝。
方才坐上九龙庭,太祖丢下天波院,君是君来臣是臣。
望主拆了天波上,留住下层无为门,忠臣不坐天波府。
不枉开基创业人,君王看罢书中语,心中思量八九分。
君无戏言官无悔,岂可许人拿转回,修要不分好与歹。
不分王府君共臣,君王准了一道本,旁边吓坏一大臣。
吏部天官名寇准,天波府内报太君,就说金吾王钦事。
本奏当今圣主人,曾说天波楼一座,乃是太祖王府厅。
天子准奏拆楼事,单留无为府衙门,老夫听见心不忍。
故此前来报太君,太君听了一席话,心内竟然大吃惊。
奸臣屡次将我害,我儿累累秉忠心,佳山寨中为元帅。
先斩后奏天下惊,奸贼怕他官职大,奏本拆毁天波门。
拆去天波楼一座,难保无为府衙门,先生你请回家去。
自有主张计较行,说罢先生他去了,太君急忙把令行。
忙叫了环来吩咐,聚齐一家大小人,一行丄殿求打拱。
太君开言把话云,枢密金吾二奸党,暗地把本奏当君。
杨家坐在天波府,说是太祖王府庭,忠臣真坐无为府。
拆了才好分君臣,八娘九妹心中恼,娘亲在上听言音。
拆了天波府一座,难保无为府衙门,娘亲急忙修书信。
报知哥哥六总兵,看他有甚牢龙计,保住天波附院门。
六哥若还不知晓,拆毁天楼不甘心,令婆急忙将书写。
字字行行写得清,写罢之时加封号,何人传信到边庭。
家将陈寿来接令,我到三关下书文,令婆即便来吩咐。
路途之上要小心,陈寿当时将言说,祖太不必苦叮咛,
急忙接书拿在手,出了天波府衙门,心中只恨马跑慢。
恨不生双翅会腾云,晓行夜宿来得快,边关不远面前存。
打马进入关中去,直奔总兵府衙门,忙叫门管快通报。
说有家书呈总兵,门官进去不一会,杨晔急忙出外迎。
陈寿将书来呈上,杨爷拆开看分明,佘氏太(上写着)君亲手诏。
六郎我儿听言音,我儿镇守佳山寨,上封为官管三军。
谁知朝中出奸党,暗地写本奏当君,天波本是太祖坐。
忠臣只坐无为门,当今天子准了本,要拆天波楼上层。
拆了天波楼一座,难保无为府衙门,为娘老来无主意。
特意修书到边庭,我儿才高有主见,或可修书奏当君。
六郎看罢书中意,心内沉吟口问心,若在边关传书信。
我的娘亲不放心,不如私把三关下,去见南清八主人。
天波本是太祖起,八王岂可不上心,当君面前奏一本,
当与奸臣评一评,六郎主意一打定,吩咐众位上将军。
好好镇守住山寨,紧防塞北犯边庭,我今要往东京去。
不过数日就回程,六郎说罢言未尽,旁边闪出焦将军。
六哥独自一人去,小弟有些不放心,我同仁兄去作伴。
有个同路说话人,六郎即便呼贤弟,你今留神听我云。
若奉圣旨进京去,贤弟理当同我行,如今私把三关下。
只可为兄独自行,焦赞听了心不喜,六哥说话不中听。
既然结拜为兄弟,生死相顾应同行,松柏常青交情人。
患难扶持不改心,二人私下三关去,朝中之人那知音。
六郎闻听此言语,只得带他一同行,走路不需人服侍。
过关之人不知音,走马上了阳关道,连日晓夜今东京。
论走也须要数日,书中哪到半时辰,正行之间抬头看。
望见东京一座城,一人城外闲看马,只等天黑进了城。
暗地走进无为府,跪见高堂老寿星,拜罢已毕归于坐。
母问此位是何人,六郎即便回老母,八拜之交一将军。
他是义弟焦光瓒,同到雄关镇边庭,太君吩咐摆酒宴。
合家席上饮杯巡,六郎转进房中去,柴进夫人上来迎。
接进房中归了座,夫妻叙话离别情,不表六郎家中事。
且表焦赞私出门,久闻京城多景象,天下京华第一城。
我今同把三关下,看看京华散散心,瞒着六哥出府去。
看看东京帝王城,一人沿着街上走,果然热闹实诱人。
各店饮酒真快活,猜拳喧声闹沉沉,这边叫卖鹦哥绿。
那边叫卖广东青,生药铺对熟药铺,茶座听对酒店门。
京城四处游一遍,走到一座府衙门,只听街中声了亮。
梨园子弟唱戏人,手敲乐器叮当响,笙箫鼓乐闹沉沉。
横吹玉笛真幽雅,声音颂如九霄云,焦赞听了自思想。
多美一家歌舞厅,焦赞正在叹惊羡,前面走来一个人。
拉住来人将言问,这是谁家府衙门,那人即便回言道。
此乃金吾府衙门,现在朝中为宰相,说起此人谁不闻。
说到此处扬长去,焦赞不明怒在心,我今私把三关下。
原来为的是此人,只因他的势力大,才敢拆毁天波门。
趁他此时不防备,杀他全家一满门,我若此时不下手。
还要等到几时辰,今为六哥除了害,免得以后害忠臣。
手提利刀冲进府,逢人便杀不留情,喊叫之人跑不及。
一时杀了不少人,焦赞撞至大堂上,金吾饮酒正开心。
未及抽身去躲避,人头已落地埃尘,不论衙役并家小。
刀砍从不放一人,金吾全家已杀尽,英雄壁上留有文。
话说焦赞将金吾一家大小杀了,提笔在手于壁上大书二十八个字,天上有六丁六甲地下有精神七煞,问是谁杀金吾家,就来寻焦七焦八,题罢越墙从后门逃出往天波府而去。且说京中之人发现谢府被劫,急忙报知王枢密,枢密听报来至谢府观察共杀了全家一十三口,尸横遍野,血染阶厅,忽抬头看见壁上书有一行大字,从头自尾看了数遍,细想这是前日上朝奏本章拆天波楼,令婆差人去三关报信,杨六郎随带来的手下干的,待我进朝参本就说六郎不奉旨,私下三关不是造反却是为何。枢密连夜写下文章按下不题。
不表枢密定下计,且表当今圣主人,次日早朝登金殿。
聚齐两班武共文,君王金殿开口讲,便问两班武共文。
有事出班来启奏,无事各自退班行,王问一声犹未了。
跪下王钦老奸臣,口称我王万万岁,臣有本章奏主人。
上写王钦九叩首,臣敢冒奏犯边庭,本章不为别的事。
单奏三关杨总兵,我主封他官职大,挂印悬牌镇边庭。
为何私把三关下,暗带副将进京城,昨夜大闹丞相府。
杀了谢家一满门,不丰圣旨把京进,暗起谋朝夺位心。
粉壁墙上书反字,才知杨家来的人,伏望我主传圣旨。
天波去捉姓杨人,天子听后准了本,忙传圣旨就差人。
钦差吏部臣寇准,天波府内见太君,焦赞来见杨六使。
叫声仁兄听弟云,昨夜出了天波府,去看繁华景象新。
各街小巷走一遍,看见一座府衙门,笙箫鼓乐多热闹。
小弟逢人问根生,那人说是金吾府,当时心下怒火升。
提刀杀进府中去,杀他全家一满门,这也不关六哥事。
小弟一人自担承,此乃闲事你休管,我与奸贼评一评。
焦赞说罢一席话,吓坏三关六总兵,口内不住呼贤弟。
你今惹下大祸根,只知山中去落草,抢劫杀人无所闻。
怎晓帝王国法重,人命关天了不成,焦赞闻听哈哈笑。
六哥软弱无能为,小弟自从山中座,不知杀了多少人。
从未有人来过问,惹我反脸就无情,凭着我的刀和马。
今日一定发都城,六郎闻听心烦恼,你把天朝看得轻。
待我去见君王主,奏明当君等定音,纵然拿我问了罪。
要犯缘由来禀明,二将争论且不表,回头来表寇大人。
寇准领了王圣旨,来到天波府衙门,说是君王圣旨到。
快请太君接圣文,太君接过圣旨看,上面写得真分明。
奉天承运皇帝诏,拜上年高老太君,说起郡马杨六使。
寡人封他官不轻,为何私把三关下,不丰圣旨进东京。
带来手下一偏将,杀了金吾满家门,今早王钦上了本。
特宣六郎进朝廷,问明杀人情事由,私下三关是何因。
太君看完圣上旨,便叫六郎问分明,昨夜才到天波府。
为何又去杀了人,六郎回言儿不晓,要叫焦赞问个明。
便叫一声焦光瓒,贤弟你且听言音,圣旨来到天波府。
这段情由我不明,何人大闹金吾府,杀了全家一满门。
叫你上前当面问,看你知情不知情,焦赞听罢一席话。
情愿赤胆禀忠心,杨家坐在无为府,怎做不忠不孝人。
焦赞闻听往后退,叫声六哥你且听,你今去见当君主。
且看昏王九道君,六哥要有好和歹,把他杀尽马踏平。
六郎出了无为府,一时来到午朝门,黄门通报不一会。
君王殿上开金口,叫声元戎杨爱卿,我今未曾传宣诏。
私下三关为何因,又带手下人同往,枪杀金吾府衙门。
六郎闻听忙叩首,万岁皇往纳微臣,马跳粉(想当初)何追换带。
说过杨家保宋君,当君太祖传圣旨,南宋王爵职不轻。
钦赐无为天波府,瑾把先皇圣旨呈,父子相传有两代。
杨家满门沾圣恩,本是先(南宋王)君赵太祖,圣旨情愿封父亲。
后来太宗管天下,不折天波府衙门,三代圣旨为凭据。
如今竟拆天波门,我娘叫人三关讲,私下三关探假真。
手下焦赞一同往,一路陪我进京城,纵然大闹金吾府。
微臣半点不知闻,君王听罢厉声说,少将支吾来哄人。
私下三关不奉旨,又杀多人罪不轻,王府本是先君赐。
不拆无为府衙门,明抢杀人该何罪,应当斩手挂午门。
喝令武士快捆绑,推出午门问斩刑,君王一声圣旨下。
吓坏两班武共文,金简八王闯丄殿,大叫皇兄且留人。
说拆天波楼一座,都是金吾起祸根,奸贼若不上奏本。
我主何故拆毁门,难怪私把三关下,令婆且不报信音。
清平世道胡生事,朗朗乾坤出乱臣,太祖皇赐天波府。
三代相传到如今,京都也有金吾府,缘何又不拆此门。
焦赞此人虽粗鲁,杀了奸贼卖国臣,伏望主上传圣旨。
放了三关杨总兵。
话说真宗听了八王之言不好动怒,只得说道死罪饶他活罪难免,将六郎发配汝州胡太守摽下为军,焦凶徒发配邓州,又令王全节代领把守佳山寨,六郎转进金阶,口称万岁谢主上不斩之恩,微臣回府辞别老母与焦赞一同来领罪充军,王曰,若来领罪方可见新,若去不来定斩不恕。当下六郎来到无为府见了太君相抱大哭,六郎将充军之事向母说明,太君闻言泪如雨下,自思只因奸贼陷害,杀了他满门上不定斩而勒配充军已无厌矣。
太君两眼双流泪,口交娇儿听言音,朝廷大臣将门子。
今日落到去充军,六郎双膝来跪下,尊声老母听儿云。
为儿情愿充军去,留住天波府宅门,叫声焦赞跟我走。
同兄领罪去充军,焦赞不敢多半句,恐惊年高老太君。
一齐同到宛平县,领了招牌去充军,郎亲亲把镣铐上。
肘了焦赞一个人,焦赞装入囚车内,六郎开言说一声。
贤弟你在前途去,愚兄去辞主当君,我今随后就赶到。
不可造次乱胡行,焦赞领令朝前去,解差催起就行程。
不提焦赞邓州去,在表六郎汝州行,文书呈上见太守。
太守看罢回书文,书房召见杨六使,威风凛凛似天神。
好似三国周公瑾,赛过唐朝小罗成,邀请六郎后堂问。
为何违法被充军,六郎稽首回言道,一言难尽好伤情。
枢密金吾二奸党,奏准拆毁天波府,无赖私把三关下。
去见母亲问实情,谁知焦赞街上逛,杀死金吾一家人。
因此发配到贵府,伏望太守恕罪人,太守闻言心嗟叹。
将军留神听我云,权且忍耐住在此,助你设个文馆厅。
城西有个万安驿,改设酒馆买卖具,或做一年与半载。
无事仍复转朝廷,六郎听罢称拜谢,辞别太守上任行。
不言六使做买卖,王钦探知六郎情,枢密进朝来启奏。
我主在上听言音,六使发配汝州城,来经一月暗起心。
私卖朝廷之公物,违犯国法罪不轻,望斩陛下早降罪。
免生后患乱国军,真宗闻奏心大怒,杀死金吾该斩身。
念他先人功劳大,姑免死罪去充军,今竟私卖朝廷物。
难以宽恕放他生,即下勒令呼延赞,领旨知会汝州城。
处死六使取首级,拿回东京献朝廷。
话说八王上前奏曰,六使忠臣之后,岂有此事,陛下勿听一时之言而诛英雄也。真宗曰,卿屡为六使作保,前曰屠朕爱卿谢金吾一家亦不该处死,否八王语塞而出是曰退朝。寇准急来与八王议曰,幸得领救命者,乃呼延庭可令箭汝州太守计较以狱中罪人貌与郡马相似,枭取首级来朝廷献纳交与,令放六使逃走,他日遇国家有难之际方可有保举他。
八王听了这计议,可谓费尽老臣心,即与延赞密议妥。
可拟私救六郎生,延赞告知八殿下,此事老夫照议行。
几日辞别众臣去,领旨径赴汝州城,进了汝州见太守。
说斩六使根由情,张济闻知大惊道,主上何故诛忠臣。
延赞说与胡太守,枢密累要害忠臣,一连九次上奏本。
君王准奏任施行,八王保奏不生效,无耐私文救此人。
要求太守行方便,同救此人国将具,如此私议救六使。
从头自尾说分明,张济听了心大喜,如此正和下关心。
只要救得杨六使,他是擎天柱一根,因令六郎前来问。
你是何意害朝廷,延赞奉旨来到此,要你首级献朝廷。
六郎稽首回言到,小人赤胆秉衷心,既然圣旨处我死。
该我命绝无救星,张济见了心佩服,将军勿忧且放心。
正在商议偷梁计,为的解脱将军危,若得太(六郎说)守相救我。
将来定要报国恩。
话说张济说道,郡马放心,随即请狱官呉荣共一同计议救六使之事。说了一番呉荣答曰,牢中有蔡权问了死罪当斩。此人貌与六郎相似,可斩此人取首级当六郎首级,以献朝廷主上必文无疑。于是,张济将蔡权提出审视,果与六郎相像,吩咐呉荣多送酒肉于狱中使之畅饮,呉荣得令做些好吃酒肉送与蔡权任其畅饮不提。
蔡权一餐饱餐饮,昏昏沉沉不知因,呉荣见他吃大醉。
斩刀拿在手中存,来到蔡权昏睡处,人头落地不知音。
手提首级见太守,太守吩咐快交人,首级交与呼延占。
急拿回朝献当君,太守吩咐杨六使,赶快回府隐避身。
六郎听罢太守语,含泪辞别谢大恩,辞别太守急赶路。
换身轻装以便行,悄悄离了汝州地,直奔无为府中行。
不提六郎会为府,且表皇宫赵主人,次日早朝王登位。
会聚文武众大臣,延赞回到汴梁地,六使首级挂午门。
君臣一齐亲看年,心中无疑是实情,只有几人知内幕。
此事终结且不提。
话说八王恐首级号令被人参破,遂上前参奏到,延昭领罪既已被斩,乞将首级发送无为府交与家人埋葬,亦见陛下不忘功臣之意,帝允奏,旨令禁军将首级送往杨府家中,府中老幼未知前因,只道是实,全家嚎啕痛哭一场,将首级埋藏不提。
消息传入佳山寨,岳胜孟良得知闻,痛哭之声震原野。
此事如何将怎生,六哥不幸已身亡,众军无一不悲声。
三关缺了杨六使,难以守住佳山城,不如大家齐散伙。
各自回去奔前程,岳胜听了孟良语,你说之事合我心。
即令刘超张盖等,你等住在此山城,山下修座杨公庙。
供奉郡马六郎身,塑十八员指挥使,供在六郎两侧分。
二人得令忙不住,休整庙宇供将军,庙宇修成永祭祀。
刘超张盖守关存,众人分散各奔去,回去各自去营生。
岳胜孟良两员将,返回太行山上存,落草为王多自在。
招兵买马做绿林,且表焦赞在邓州,闻知六郎被杀身。
寻夜越狱去逃走,逃到泗州隐避身,不言焦赞泗州事。
且表枢密起奸心。
话说王枢密既知六郎已死不胜自喜,自思曰朝中无此人我去一块心病矣,即修密书一封交与心腹连夜带过北番交与肖后。
使臣接书拿在手,即时连夜出了城,在路行程来的快。
幽州就在面前存,走进幽州金阶去,参拜娘娘肖太真。
即将密书呈上去,肖后拆书看分明,上写六郎今已死。
南朝无有保驾臣,望主快快具人马,出兵征伐灭京城。
太后看罢心大喜,将书晓与武共文,闪出大将名师盖。
启奏娘娘听臣云,六郎虽然今已死,中原还有众忠臣。
不如用计将他哄,中原唾手可得成,太后闻言忙便问。
愿闻将军妙计行。
话说师盖上前禀曰,魏府铜台乃晋朝陵寝之所,进来戎兵冷落武备不休,陛下可遣人整饰园林,开凿玉池多植名花异草,号称天落花池,水清淳美,常将以此特异之景物扬于中国,再遣人令王钦引其君来观玩此景,然后出兵围之,陛下亲率精兵乘机直灭东京天下可获矣。
太后听了龙心喜,将军妙计果然精,当下即修密书信。
要选能人领旨行,肖后才把书写好,闪出天佐老将军。
臣愿领旨汴梁去,晓与王钦知此情,说罢领旨忙便走。
一心只往汴梁行,行程不觉一月整,到了汴梁一座城。
入城问进王钦府,急递密书与王钦,王钦接书从头看。
看完密书自知情,天佐回番且不表,且表王钦老奸臣。
王钦当时来启奏,我主在上听言音,闻听铜台多景象。
我主亲游看一巡,魏府天降奇花端,龙驾亲游细看真。
真宗便问众文武,探明此事假和真,惟有寇准疑不文。
奉劝主上不必听。
话说寇准说道,魏府乃晋朝陵寝之所,既有此事何独一处应之。陛下不可深信帝未应,枢密上前奏曰,陛下不可迟疑,今这一去使天下皆然,亦不足为瑞,今特将魏府有之正是太平时运,千载难逢,陛下亲游视之,一则巡抚边民二则番人不敢南下,真宗喜曰,卿乃忠言也。八王谏曰,魏境地接辽界,进来帅臣调遣城郭荒野,值今戎马在郊之日,陛下车架一动,北番乘虚而入,那时谁来保守京城,万望陛下以社稷为重,勿轻信虚言之事也,真宗说道,朕命木驸马寇丞相领禁军守城,必保无事,八王见谏不从,快快而出,真宗降旨以呼延占为保驾大将军,雍州节度使王全节,郑州节度使李明二人前后扈从延赞得令即刻准备。真宗传旨点齐人马择日启程。
延赞退出君王殿,来到教场点三军,大小三军点齐整。
只听号令就起程,君王殿上传圣旨,安排銮驾出朝门。
别了三宫并六院,催动人马往前行,八王会同众文武。
随驾一同登了程,一路顺风来得快,不日到了魏府城。
车架进入魏州去,铜台太守亲来迎,君王当时开言道。
特来魏州观景新,不到此地只听讲,到此亲见果然真。
异草奇花甘露降,铜台天现玉麒麟,真宗正坐中军帐。
文武官员朝帝君,不言君臣观景事,再表北番肖太真。
有诗曰:头戴鳯寇帽,身穿黄龙袍。
驾座金銮殿,每日文武朝。
话说肖后传旨有本出班启奏无本各自退班,门官上前双膝跪地,启奏我主,闻听宋真宗亲游魏州望我主急发人马把魏州围住,那时拿了宋真宗大宋天下归我主矣。
太后听了龙心喜,便问两班武共文,谁人愿领人和马。
去围魏州一座城,闪出天佐土金秀,二将愿去围魏城。
太后听罢忙传旨,赐你十万马和人,二人领令带兵马。
出了幽州一座城,在路行程来的快,魏州就在面前存。
炮响三声惊天地,团团围住魏州城,鸟雀插翅难飞过。
神仙见了心也惊,宋兵见了忙去报,报与宋王得知闻。
番邦人马来得快,团团围了几层兵,人马如潮番浪涌。
喊声连天惊杀人,君王知道不好了,如何才能突出城。
话说呼延占见被番兵围团按剑而言曰,凡两国相争,胜负在将而不在之多寡,吾观番兵虽众意在急战明日与其交锋,当尽力而战必当胜之,真宗道爱卿呀,若还杀退辽邦人马,保主回朝,自有加封。延赞曰,我主勿忧臣等定当奋勇保驾。说罢披挂齐整即与王全节分前后出站,旗鼓分处两军相对,番将土金秀跑马出阵指宋将骂道,汝等已中吾计何不纳降免你一死,延赞怒骂道,你这番贼见了天兵还不速退,尚可留你残生,若要拦阻御驾,杀你片甲不留,金秀大怒,舞刀跃马直向延赞杀来,延赞举枪架过,二将大战一场。
二将拍马来交战,刀枪相对定输云,这个欲征魏州地。
那个用计哄游城,二人战了数十合,番将用计不与争。
假意拔马往回走,延赞大怒随后跟,看他追不多一会。
弯弓搭上箭一根,大喝一声言叫中,延赞落在地埃尘。
番兵上前来捉住,将他捆送幽州城,全节带兵来救护。
天佐挡住不能行,全节勉强与他战,不是天佐对手人。
全节回马败下阵,天佐大叫哪里行,量你还是我对手。
绕你一命放你行,说罢收兵回营转,全节败回魏州城。
走进中军见宋王,我主在上听臣云,番兵将领真厉害。
捉去大将呼将军,微臣去救战不过,只得败回报圣君。
真宗听说悔又悔,亲自登城看一巡,四门只见人和马。
水泄不通无处行。
卷四
话说八王说道陛下要脱此难,除非六使道来,他解此危如滚汤泼雪,我主可出敖书遍行天下寻之,恐六郎未死也,未可知真宗不答,退入府中自思想道八王所奏可疑,即招侍臣到来,问计侍臣到来一齐奏道,杨六使消息,恐八王知其下落,乞陛下即发敖书于汝州究之,真宗允奏写下敖书,传旨曰谁领敖书一行。全节上前奏曰微臣愿望,真宗听了心中大喜,便叫左右拿纸笔来写下:
赵真宗,困铜台,双目垂泪。
上无路,下无门,坐困魏城。
内无粮,外无兵,坐以待毙。
兵又微,将又寡,难以抗衡。
闻寇准,观星斗,汝州星灿。
有六郎,身为死,在府养身。
怪只快,我昔日,错将他斩。
这如今,须寻也,来救寡人。
往日冤,休要记,自有分晓。
救寡人,回朝日,孤当审明。
万般看,寡人面,前来救驾。
来救孤,出铜台,大有加升。
一道圣旨写完了,交与全节大将军。
又差节度李明将,二人前往汝州城。
仿得六郎身为死,赶他前来救寡人。
救得寡人回朝日,官上加官职不轻。
二人灵了王圣旨,杀出重围汝州行。
正遇番将耶律庆,挡住二将不放行。
律庆一人战二将,不通名姓两相挣。
一个阻住不放过,二人只为赶救兵。
未曾战上三五合,律庆难敌二将军。
只得打马败下阵,迟延性命活不成。
二人也不去追赶,冲出重围往前行。
在路行程来得快,汝州救在面前存。
话说二人进了汝州,来至府衙将敖书呈与太守张济,看过全节曰,今主上被困铜台,望太守急招六使解围。张济答曰,六郎犯罪首级早已献与朝廷,如何还要来寻他去解围。今追下官寻找叫我何处寻之,请二位将军回奏圣山。
二将听罢也无耐,要与太守说分明。
如若不得此人去,主上之难难脱身。
张济当将开言道,全节你且听言音。
若要追究此人事,除非天波问信音。
全节一听说有理,离了汝州赶路程。、
一直走进东京去,来到天波府衙门。
进了无x 府中问,拜见年高老太君。
今日特意来到府,参见年高有德人。
下官不言别的事,专访郡马六将军。
只因主上去观景,被困铜台难脱身。
因此赐敖寻郡马,赶他前去救主人。
令婆不听尤自可,一听此言怒生嗔。
我儿已经被斩首,何处去寻六郎身。
节使快快去回奏,免得耽误大事情。
二人听了无可耐,闷闷恹恹转回程。
在路行程来得快,魏州就在面前存。
杀开重围进城去,启奏主上得知闻。
微臣领旨汝州去,全无六使消息存。
又投杨家府探问,皆言六使已亡身。
话说真宗闻奏叹曰,错杀一人悔之晚矣,堂堂大国遇朕有难之际,竟无一人可提兵救驾。又问群臣曰有何计可行之,众臣曰如此阵势实难突围也。八王曰待吾亲王杨府再试一次,召潘镇齐来救驾。
这里陛下与众臣坚守此城等援兵来,真宗说道军情紧迫不可延误,八王领旨杀出重围而去。
八王领了圣主令,杀出重围奔东京,在路行程来的快。
进了东京一座城,一人来到无为府,拜见年高老太君。
快叫六使来商议,如何设计救主人,令婆听罢开言道。
贤王你且听我云,前日节使来召去,老妾不与他知情。
既是贤王亲到此,我今叫他见你身,便叫家人去请出。
八王在厅会他身。家人来至后花园地窖请出六郎,说八王召见之事。
六郎来到厅前见了八王,双膝下跪道恩人到此恕未远接。
南清见了杨郡马,就如拾到宝和珍,只说妹夫遭屈死。
谁知今日又相逢,六郎拜谢将言说,恩主今且听言音。
承蒙殿下关照我,永世不忘你大恩,主上被(八王说)困铜台府。
快领人马去解危,往日被冤且不记,万般看在社稷情。
六郎又乃将言说,恩王你且听我云,众位弟兄已散伙。
三关人马难聚齐,八王先请天天去,我进内室辞母亲。
复回三关招人马,即到魏城去解危,不表八王铜台去。
六郎前来见母亲,六郎跪对亲娘讲,为儿魏州去解危。
太君听了流下泪,我儿连连叫几声,只说隐过清闲日。
如何又要去领兵,你去救主回朝转,即回家中免挂心。
六郎应声次别去,先到邓州去访寻,邓州去访焦光赞。
访他与我一同行。
六郎来到锦江边,一伙僧人嘟嘟囔囔而过,六郎问道汝等要往何处。僧人曰君不知此地来一好汉,说他的六哥被朝廷冤杀,要我等去诵经超度。六郎听说心想定时焦赞无疑,又问此人今在何处,僧人答曰郑州城里泗州堂就是他的居处。六郎说道我与汝等一同去见他。说罢一同来到泗州堂,见焦赞卧于神桌上。看他眼目不闭出气如雷。六郎上前摇醒叫声焦贤弟。焦赞翻起来双手抱住六郎大哭道,六哥你是人还是鬼。
六郎说道,焦贤弟真是为我回来了。焦赞仔细再看抱着六郎大哭。焦赞见了杨郡马,抱头大哭叫仁兄,只说你已身亡了。谁知今日又相逢,六郎叫声焦贤弟,你今听我说声分明。主人被困铜台地,八王领旨赶救兵,自古救兵如救火。速去铜台救当君。焦赞说道六哥呀,他既是昏君我们去救他怎的。弟兄们不如落草为王罢了,管他铜台困与不困,与我等何关。
六郎此时将言说,贤弟你且听言音,不看君面看佛面。
看在贤王众大臣,焦赞听言说也是,八王寇准老忠臣。
提起当君本无道,听信奸臣整咱们,把我弟兄整散了。
现在又来寻我们,今日弟兄又相会,千好万好谢天神。
六郎吩咐焦贤弟,不可迟延久住停,说罢二人跳上马。
只望三关路上行,飞马来到杨家渡,日正当午无人行。
水势浩茫急流涌,渡旁无有船只行。
话说六郎焦占等了多时全无人影,六郎道焦贤弟,你去寻找一下看是否有人来渡。焦占即寻至上游,见有一船夫便问道,船家渡我们过去付你银钱,船夫答道,此船乃杨太保掌管,收钱不敢私渡你过去,你若要渡可到前亭去与他交涉。焦占听罢竟奔亭中而去,又见一伙强人在哪了赌钱。焦占近前问曰,请问船主借你船过河岸,要奉多少银钱。众人抬头一看见此人容貌不同,皆不答言。焦占无耐小心再问,借船过安奉多少银钱。众人骂曰你这狗头说什么渡过。焦占大怒伸拳便打。众将打得落花流水四处逃奔,有的急来禀报太保道,有一老将恶如猛虎凶不可当,伏望老爷对付。太保听报走进一看,此人容貌异样。便问道,你是何人,挥拳乱打手下。焦占答曰,我用好言问他们,此等却开口骂人。我今不打等待何时。太保道,看你怪貌岂有好言相问乎。焦占又怒,提捶便打太保。举枪相迎又是一场争战。
二人各把本事显,锤来抢去定输赢,这个铜锤前后舞。
那个举枪左右分,一个如龙来抢宝,一个如虎下山林。
看看战了数十合,不分高低杀手平,刀来棍去叮当响。
来了杨家郡马身,大叫二人休动武,且听我言说分明。
六郎叫道,请问壮士姓甚名谁,杨太保抽回利刀立于原地,焦占也收住兵器太保答曰,我乃郑州人氏姓杨名继宗,人号太保是也。复又问道你姓甚名谁,要过此渡,而令手下强取。六郎答曰,小可乃太原杨令公六子郎是也。今主上被困要往三关聚部下救驾来至岸边寻渡,壮士何以不允。太保听了放下手中刀即拜曰,久闻大名未得瞻仰,今日喜遇甚慰平生。
六郎亲手来扶起,太保开言把话云,两来若不通名姓。
不知战到哪时辰,我今留你宿一夜,明日渡你过岸行。
太保牵引六使去,三人一同往前行,不觉走到庄所在。
太保从头说知情,愿率本部随救驾,六郎听了喜欢心。
壮士诚有此美意,同往三关招集兵,说话之际天色晚。
吃饱酒饭就安身,次日起来忙吩咐,撑船便与二人行。
三人撑船渡过岸,上岸一同往前行,一程行至柳树下。
焦占闻言把话云,六哥在此歇个气,待我前去卖酒村。
六郎听力焦占话,吩咐速去快速回,焦占一路忙便问。
不知酒店那边存,心中正在烦恼际,忽见有人挑酒行。
焦占上前来便问,我买一壶去尝新,酒客说是赛原酒。
哪能卖你去尝新。
焦占说道赛什么原酒,众人答曰前面修有杨六使神庙,威灵显赫乡村众民但有祈许者,无不遂意。今日特往酬谢而已。焦占听罢遂放手,曰见六使道知情,捧腹大笑称兄长。
从头一二说你听,遇一伙人挑酒行,他今不肯卖与人。
有一件事真好笑,说是酬谢六将军,前面修有杨家庙。
威灵显赫有神明,六郎听了不相信,贤弟修要取笑人。
焦占说道是真事,离此不远看一巡,说罢二人同去访。
前面不远有一村,村前边有庙一座,庙中塑了六使形。
旁塑十八指挥使,香烟缭绕庙中行。
话说六郎焦占正在庙里观看议论,忽然见刘超张盖带领二百余军兵经过,六郎呼叫二位贤弟往哪里去,刘超张盖见是六哥呼唤,大惊道闻兄被害为何在此。
六郎连称二贤弟,你今听我说分明,阎王不叫我报到。
叫我转来领雄兵,主上被困铜台府,内无粮草外无兵。
贤弟快聚人和马,合兵一同救主人,刘超张盖闻此讯。
愿与六使合兵行,六郎又将刘张问,岳孟二将哪边存。
刘超张盖忙回答,太行落草自称君,六郎听了洗嗟叹。
吩咐刘张二将军,在此整军作等候,待我去招他二人。
说罢即与焦占去,只望太行山上行。
话说六郎谓焦占曰,此去皆是山路,天色将晚,且寻一客店暂住,明日一早再行。二人来到一村庄,见一员外在灯光下端坐。焦占上前稽首说道,我二人赶路到此,天晚借员外宝庄宿一宵,不知可否。员外答道,若在往日尽可安宿,可今日难以相许,君可往别处投宿。焦占道天黑难寻,往公公方便,感之不尽。公答曰,既有二人你们在外房安歇,如何。焦占听了出来邀六郎与公相见。六郎进入,公见此人相貌堂堂乃问,君从何处而来。
六郎此时将言说,老翁在上听言音,小可由汴梁到此。
要往太行山上行,行到此地天黑了,相扰一宵明早行。
老翁闻听开言道,将军你且听我云,提起太行山上事。
老朽冤屈无处伸,自幼读书居乡境,后来进考中举人。
此庄名叫陈家庄,离太行山数里程,今有二人往山内。
落草为王自称君,打关截舍害百姓,无人敢于他相争。
老朽飘零半世纪,一女要被逼成亲,两个大王真凶猛。
无是非为任他行,六郎闻听此言语,公公在上听言音。
他是小可义兄弟,待他前来会我身,公公又乃将言说。
此女愿意随他心,不然一乡人难保,那是冤枉无处伸。
今夜正要成亲事,明日等他会你身。
却说公公吩咐家人安排宴席迎接孟良,家人听令入报孟大王,得知宴席安排齐整,请大王入上坐,孟良听了走进大厅,从人各列两边,长者上前说道,望大王宽恕。孟良说道你今是我岳丈也,不必施礼。且说六郎与焦占在外听得孟良大声如雷,二人在窗边往内一看确是孟良,六郎且看他作何计较。只见孟良等待多时忽大声道,那女子为何还不来与我饮交杯盏。六郎见他不知廉耻,上去两手紧紧将孟良拑住,孟良不提防动弹不得,叫道手下何在。娄兵正待上前来救,六郎进前骂道,孟良你抢占民女该当何罪。孟良大惊,仔细一见乃是六郎。心内想道,六郎已死,为何到此。乃下拜曰,伏望兄长恕罪。六郎道,勿行强占快备鞍马,回山寨聚议当时个人准备,只等拂晓即回太行不提。
次日拂晓忙不住,整装待发三关行,陈公见了忙拉住。
六郎开言把话云,我今真有紧急事,不可迟延酒往停。
长者一见留不住,忙取银钱谢将军,六郎谢绝不能要。
传令收拾赶路程,即与从人离村去,径往太行山上行。
在路行程来得快,太行山在面前存,岳胜闻听六郎到。
即引众人出山迎,迎接六郎进山寨,摆酒庆贺闹盈盈。
六郎此时将言说,贤弟你且听言音,君王被困铜台地。
今来聚议救主人。
岳胜说道主上不以社稷为重,轻信奸妄之言,将六哥置于死地,幸望天有眼,留得仁兄健在不如独居此地,自为一国之君何乐而不为,还说甚救驾,六郎说道我等乃忠良之将,当以尽忠报国,留名于世为天职工也。
岳胜听了六郎话,便不再言闷在心,一齐离开太行去。
不觉来到虎山村,小军一见忙去报,报与太保得知闻。
太保闻听六郎到,急忙整点马和人。
话说太保整将士备一大旗,上书杨六使魏州救驾,一声炮响,大军朝魏州而去。
浩荡大军行得快,前央到了汴州城,守城军兵忙去报。
报及圣王得知闻,八王听了心欢喜,齐来迎接六将军。
六郎来至贤王处,八王开言把话云,兵将聚齐来到此。
尽力救驾宋王君,次日杨爷传下令,调兵去破魏州城。
先召岳胜来吩咐,你为先锋带兵行,又唤孟良来听令。
你为二队带兵人,率领刘超与张盖,各领精兵一万人。
从左攻入铜台去,用心抵住番将兵,再令焦占前听令。
你为右队领兵人,率领陈琳与些敢,也领精兵一万人。
从右攻入铜台去,会合孟良救当君,众将领令各自去。
各按部署领兵行,炮响三声惊天地,催动儿郎马共兵。
红旗绕绕遮日影,黑旗飘飘似飞云,X如南山初出笋。
刀似北海老龙麟,大小三军精神抖,浩浩荡荡风涌云。
在路行程来得快,铜台不远面前存,先锋岳胜打头阵。
打马当先撞阵营,番兵见了忙去报,报与番将姓刘人。
宋朝救兵赶到此,叫杀连天不绝音。刘珂听得忙不住。
提刀上马出来迎,大骂一声宋贼子,快来开刀问斩刑。
岳胜当时心大怒,大刀一摆乱杀人,番将急忙来架住。
又是一场大战争,看看战了数十合,岳胜越战越精神。
慌了刘珂忙逃走,岳胜提刀随后跟,番兵一见主将败。
四散奔走去逃生,岳胜提刀闯进去,看见延占老将军。
救起延占往外走,一同来见六将军,六郎见了心欢喜。
连忙来扶老将军,可怜将军受困苦,延占开言把话云。
从头至尾讲一遍,六郎尽知就里情,急忙禀知八圣主。
岳胜救出呼将军,八王听了心大喜,传令快解铜台围。
话说刘珂败回来见天佐报道,宋朝救兵来到,抢了呼延占去了,天佐闻知大惊,派人探听只见宋兵蜂拥而来,番将耶律庆怒骂曰,发贼你宋朝君臣大半被困,即为阶下囚,你等还来送死不成。岳胜骂曰,番奴为何困我君臣于铜台,若不趁早解围,定杀你片甲不留。说罢拍马舞刀杀进阵中,耶律庆举枪迎敌,三将大战一场。
两边擂起交战鼓,英雄二将定输云,一个紧将城围困。
一个救驾来解围,这个钢刀前后舞,那个长枪左右分,
二人战了多一会,律庆勒马转向营,岳胜当时高声骂。
大骂反奴哪里行,随后追杀进阵内,律庆不知那边存。
番兵团团来围住,岳胜暗暗吃一惊,危机之际救应到。
孟良焦占到来临,大喝一声如雷吼,赫得番将失三魂。
闪出番人喇虎将,抵住焦孟二将军,裹成一团大交战。
杀得天昏地不明,战鼓擂的连天响,恼了焦占猛烈人。
手提利刀显本事,闯入白云阵内巡,刘珂一见心大怒。
大骂宋将修得逞,上前举枪来抵住,刀枪相碰起火星。
看看战了数十合,焦占性起把刀横,用力一刀来挥去。
刘珂跌下马鞍心,番兵一见慌张了,报与天佐得知闻。
刘珂已被宋将斩,主帅如何定夺行,天佐听了心大怒。
不杀宋将不甘心,天佐正在大发怒,太保兵马到来临。
手提弓箭防身宝,杀进铜台救主人,大叫番将何处去。
快来会战争高低,闪出番将肖天佐,手提宝杵到来临。
拦住太保高声骂,不要命的狗牲畜,太保当时心大怒。
手提钢枪刺向门,天佐宝杵来架住,二人阵上大战争。
好个英雄杨太保,舞枪展动如流星,塞北大奖肖天佐。
飞杵挥扬似龙腾,上下翻动呼呼响,左右摇摆唧唧呜。
太保越战越威武,天佐越杀技越精,看看战了数十合。
不见输来不见云,太保心内来思想,与他战到几时辰。
手中急挽弯弓背,搭上狼牙箭一根,大喝一声言叫中。
天佐跌下马鞍心,金秀一见说不好,打马上前救主人。
太保上前一枪刺,金秀隔过不沾身,急忙扶起天佐将。
边站边退逃回营,此时正遇耶律庆,大叫宋将休逞能。
太保举枪来抵住,又是一场大战争,二将大战数十合。
律庆渐渐难支撑,虚晃一枪败下阵,太保紧追不放行。
忽听后面金擂鼓,岳胜追马到来临,正遇反将耶律庆。
大叫败将哪里行,我今正要去找你,谁知你又送上门。
律庆看见慌张了,进退无路难逃生,岳胜大刀用力砍。
挥为两段丧残身,杀了反将耶律庆,喇虎看见打吃惊。
眼望四处皆宋将,不敢蛮战要逃生,刘超张盖忙不住。
急忙扯起拦路绳,反将慌张无路走,打马乱串找路行。
快马被绳缠住腿,喇虎一跤倒在尘,耳热上前来捆住。
留个活口解东京,杀了番(这一仗)将几十个,番兵尸横遍地存。
天佐看见伤亡大,急令三军拆了围,六郎看见番兵败。
一棒鸣锣收了兵,铜台围困全瓦解,延占八王开城门。
大军涌进魏州去,一齐来见赵主人。
话说六郎与众兵将进了魏州拜见真宗,真宗曰杨爱卿前者怪孤一时之错将你处斩,幸你未死,不然孤此次难突围矣。你赤胆忠心前来救驾,回朝再做封赏,吩咐安排宴席庆贺三军。
三军大宴庆功酒,传令班师转回京,大兵离了魏州地。
合兵一路拥驾行,一路行程来得快,东京就在面前存。
军民沿路来迎接,迎接君臣今东京,车架进入皇城内。
真宗复位坐龙庭,次日皇王登金殿,聚齐两班武共文。
文武忠臣齐拜贺,三呼万岁口称臣,君王殿上开金口。
吩咐爱卿六将军,走上殿来朝东跪,停孤加封你的身。
魏州救驾功劳大,封为三关都总兵,兼为三关节度使。
先斩后奏保边延,六郎受封忙拜谢,退朝回府看母亲。
为儿魏州去救驾,得胜回朝快人心,圣封三关节度使。
特来辞母话天命,镇守三关是重任,明日一早就起程。
卷五
话说肖后自败宋之后,夕日忧虑,一日与众官商议听说宋朝有征讨北塞之举,令杨延昭领雄兵兴师,一旦宋北征兵谁去抵御?大将韩军元寿出班奏曰谚云大国有征伐之兵,小邦有御防之固,今我辽国将帅老迈不堪任用,乞陛下效选举法例出榜招募能人为帅,以敌宋师,此为上策。肖后允奏急出文张榜公示招聘天下贤才。
不表肖后出榜事,且表蓬莱洞内仙,洞宾钟离二仙长,谈论北塞与中原,龙主龙母争天下,二龙相争谁胜先。
钟离大仙将言说,龙母逆天总奔颠,洞宾听了仙师话。
还不如(将那龙)母收上天,留她人间多争战,百姓灾殃到何年。
钟离听说也是理,洞宾沉思在心间,心想人间走一遍。
帮助龙母去争权,走出仙洞下凡去,即刻来至碧罗山。
见有椿树生岩上,口念真言使变仙,授你三卷法书去。
下卷凡人谁识天,中载阴鬼迷魂事,你将下卷助番边。
降世先把榜文扯,有人迎你去封官,椿岩开口忙便问。
惟恐兵书悟不全,洞宾说道不必虑,到时我亲临凡间。
椿岩一道金光现,化作凡人到凡间,一直降到幽州地。
看见榜文挂门边,走近前去扯下榜,来了左右众番官。
见他面如枯枝样,眼似金珠不一般,身长一丈真奇异。
此人一定有奇才,将他带去见肖后,娘娘一见心喜欢。
说话肖后见了此人便问道壮士何方人氏,椿岩道小可祖居碧罗山,姓椿名岩,肖后问道,你有何武艺,椿岩答曰,兵法战策十八般武艺无所不晓,肖后听罢心中大喜。
肖后听罢心中欢喜,便与文武议封官,天佐上前来启奏。
陛下姑封中职官,待他立功有边树,可视功绩再加官。
太后听了天佐话,封为前营都总管,椿岩拜谢太后恩。
说到师长吕神仙,他在宫门外面等,特报太后把他宣。
太后听说吕仙到,急忙宣进莫迟延,洞宾来到金阶下。
启禀娘娘听我言,闻听陛下与宋战,特来相助争江山。
太后便问吕仙长,有何计较请教言,洞宾说(微臣摆)下天阴阵。
要与宋王来周旋,把那宋王来捉住,太后呀(大辽一)统得江山。
肖后说恐我国兵微将寡不足应赴,洞宾道须向五国借兵方可成大事肖后又问哪五国借兵,洞宾道,可修书差使往鲜国找国王耶律庆,往森罗国找国王孟天伦,往黑水国及夏国找国王黄柯环,往长沙国找国王肖霍约。他们备发五万人马到来一齐合兵布阵,则天下可图矣。肖后听了心中大喜,即修书选使分赴各国。数日之后使臣来报,各国人马已到,请太后定夺,太后急令点战将千员,雄兵十万与五国人马全归仙师洞宾调度。
吕仙挂了元帅印,来到教场点三军,点齐十万人和马。
五国兵将听令行,兵马操练三月整,各按阵势去施行。
此阵复杂变化大,耽误军机问斩刑,众将领令去操练。
按图布阵变化行,看看练了数月整,洞宾传令要行军。
大兵分赴九龙地,听候号令各送行。
话说吕军师取来阵图一张,分赴中营军骑离九龙谷一箭之地筑起七十座将台,每台令五十军守之,另设五坛边竖旗。号按青黄赤白黑之色内间通道七十二路往来通透,待筑完备而后提调。
骑军领了军师令,筑起将台摆阵坛,数日台坛边齐整。
报知吕师来视观,军师巡视各一遍,果然修整妥方圆。
下令诸将听调遣,三通鼓响闹喧天,选中鲜国马荣将。
列于九谷正路边,带兵把守须仔细,不可随意离阵前。
诗曰:书角齐鸣阵势开,铁门坚固巧安排。
纵交敌将能抢破,除是仙人下凡来。
次选黑水国太岁,你摆青龙一阵门,率部扎九龙左侧。
七座将台摆阵形,手中执起黑旗计,按为龙须妙术灵。
太岁领了军师令,速摆青龙一阵门。
诗曰:青龙阵势智谋渊,十万雄兵亦凛然
自是中央豪杰主,敢驰骏马入南天。
三选长沙苏何庆,你摆白虎此阵门,率部扎九龙谷地。
执枪按马虎爪形,前摆朱雀将台内,后居玄武神机精。
合庆领了军师令,即去按图摆阵形。
诗曰:白虎交加阵势雄,前摆朱雀将台中。
后居玄武神机妙,兵马欲去不易通。
四选青罗四太子,玉皇阵上任你行,你率部下阵中守。
按作王皇大天君,阵内造就通明殿,变化莫测难辨明。
装着黎(令董夫)山老母像,围绕中台仿仙行,再令金秀金牛等。
装作天降守阵前,二人把守北门阵,各执黑旗等令行。
青龙太子领了命,各帅部兵摆阵门。
诗曰:玉皇驾下列星金,阵势魏然智压群。
幸有仙长亲降世,不教中国两分半。
五选西夏黄瑷女,你摆太阴一阵门,统率女将守阵势。
赤身裸体立旗门,手执骷髅等尸具,敌军进阵可迷人。
又令达赖率部将,按为月宫太阳星,耶律纳率部来阵观。
按为长蛇一阵门,瑷女众将齐得令,三声炮响摆阵门。
诗曰:战鼓频频响若雷,东西南北列阵奇。
吕仙摆下天门阵,英雄识破古今垂。
五国兵马安排定,后选大辽女主人,奉请单阳公主女。
率领五万马和人,各穿无色袈裟衣,去摆迷魂阵图门。
挑选七个怀孕妇,倒埋旗下迷宋人,尔率五(去摆迷)千众和尚。
去摆罗汉一阵门,手执弥陀佛珠玉,按为西天寺佛神。
二人得了军师令,领兵去摆二阵门。
诗曰:门门阵图摆方圆,三军争驰远将坛。
英雄上阵齐势力,战争平息定中原。
不表公主耶律事,且表军师布阵人,三十六阵已布定。
七十二门摆得清,摆下一百单八阵,三州六国来助兵。
军师布阵已完备,白岩上前报军情,走至金阶来启奏。
我主在上听言音,军师阵图摆完备,快下战书到宋营。
肖后闻听心大喜,写下战书交骑军,骑士接旨忙上马。
只望汴京路上行,在路行程来得快,到了汴京一座城。
下马走进金銮殿,双膝跪在地埃尘,忙把文书呈上去。
宋王拆看吃一惊。
真宗看罢便与众臣商议北塞肖后请有军师布下奇阵,朕观此文设阵奇妙,恐难识破,卿等有何见解。众臣互观文书,寇准奏曰,臣观此阵变化多端,应差人往三关召杨六使前来商议,真宗准奏。即修书命使臣往三关宣召六郎。
使者接书拿在手,急急忙忙赶路程,一程来到佳山寨。
启禀元帅得知闻,皇上有旨诏喻你,元帅接去看分明。
六使接书观读后,急召众将议军情,吩咐岳胜孟良等。
二是二员指挥名,统领三千人和马,离山跋涉赴京城。
一路行程来得快,不觉到了东京城,大军驻扎在城外。
六使进朝见主人,真宗一见六使到,吩咐参与议军情。
幽州肖后摆下阵,下书叫朕破阵门,特叫将军来商议。
这场战争不非轻,要想知(六郎说)道阵图事,亲去一看才知情。
真宗听言说是理,爱卿观阵要小心,六郎辞王出朝外。
带领人马出了城,大军一路如流水,九龙谷在面前存。
来到阵前抬头看,北番阵势真神迷,番兵发现忙去报。
报与主帅得知闻,说有宋将来观阵,延寿听罢得一惊。
走出中军来查看,杨字旗号果然真,杨家深知兵法事。
前来观阵紧记心,不说延寿回营去,且说六郎观阵形。
六郎在马上旁观良久,对众将说,吾观此阵变化无穷,若说它是八门金锁阵,又多了六十四门,若说是迷魂阵,又有玉皇殿,如此丛杂,如何破之。看罢收兵回营,与众臣商议。
六郎观阵收兵转,回到汴凉报事音,走上金殿参君主。
臣参不透此阵形,阵势摆得甚奇异,变化太多实难明。
伏望主上亲动驾,亲临观看是何形,真宗准了六郎奏。
下令诸将点兵行。
话说八王出班奏曰,此阵须陛下亲征方可成功。真宗准奏下令寇准为监国,八王为监军,大将呼延占位保驾,三军将士准备听调不提。
次日车架离京去,前呼后拥随驾行,大军前去如流水。
列了九龙扎下营,真宗聚将来商议,下令次日观阵形。
不说君臣齐商议,且表北番已知情,情报传入幽州去。
报与肖后得知闻,宋王车架亲临阵,大军九龙扎下营。
肖后听了忙吩咐,卿等各自听令行,如今宋王亲观阵。
如何设计将他围,夺得中原成一统,官上加官职不轻。
天佐上前来启奏,陛下你且放宽心,不怕宋王亲观阵。
伏望我主页亲临,乘机起兵围宋王,一统山河归太真。
太后听了心大喜,钦点三军就起程,跨上紫驿骝骏马。
黄罗伞下显威仪,遥见宋军黄旗号,肖后顿时怒生嗔。
话说肖后催军上前与宋军对阵扎营,要真宗对话一时,宋兵传与真宗,两军对面,肖后曰,今列阵与中国比一雌雄,如能破我阵,山后九郡尽归中国。不然中国天下尽归我国一统。真宗大骂道,反婆吾观此
阵并无难破尔,不必口出狂言,说罢各自回营收兵。
真宗回转中军帐,即聚诸将议军情,朕观番人之阵势。
机关变化多功能,六郎当时来启奏,我主在上听言音。
我父生前曾教诲,常言三卷六甲兵,惟有下卷观不透。
皆是难解妖道文,想此阵图出下卷,微臣老母知详情。
真宗听得如此语,吩咐延显赶进京,你令勒文一道去。
连夜赶去上府门,延显领旨忙不住,急速赶路今京城。
一程走进无名府,拜见佘氏老太君,忙将升至呈上去。
太君细细看分明,连忙吩咐柴郡主,我即前去会当君。
家中全靠你交配,勿使宗保知我行,令婆整点多齐备。
即与延显上路行,不表令婆阵上去,且表宗保打猎回。
宗保回府即便问,问声祖太何处行。
郡主道因朝中有事,祖太进朝商议数日即回。宗保怀疑径入城探问,遇守北门军校连忙问曰,见我祖太过此去否,军校答曰,既说与六使赴军营去了。宗保听罢亦不回府,勒骑随后赶去,一来探问,言过去已久。
看看日色已近晚,宗保不停赶路程,渐渐走入荒烟地。
心中胆战吃一惊,正在惊慌无措际,忽见谷中灯光明。
宗保朝着光源进,走入一道拴栏门,将马拴在院桩上。
伸手拍打叫开门,房东开开门两扇,宗保入内见主人。
妇人即便开言问,贵客到此为何因,宗保即便回言道。
我是天波府内人,只为来寻我祖太,到此天黑难访寻。
只求贵宅宿一宵,明日一早便启程,妇人听了此言语。
即做晚餐待行人,宗保正饥忙餐饮,妇人即便说事因。
我居此地数十载,从未有人宿此庭,将军到此算缘分。
赠尔一部兵书文,你将下卷来熟记,内有妙法破阵门。
宗保将书接在手,永世不忘你大恩,一路行程一路问,逢人便请指路明。
话说宗保一路行来遇一路人便请指路,行人曰,前有一座大山乃是红罍山,内有晴天圣母神庙,因年久荒废,但基地尚存,你可前去再问,宗保一路前行,一边取出书细观不提。
丢下宗保且不表,且表佘氏老太君,来见真宗议观阵。
君王意见喜欢心,说知北番摆阵势,太君开言把话云。
不曾亲见阵图势,待我一看才分明,真宗听了说有理。
太君辞王去军营,来到郡马中军帐,六郎即便上前迎。
迎接母亲营中坐,母子商议观阵形,一夜话文说不尽。
次日天明点兵行,诸将同行来护卫,九龙高地观阵形。
令婆观看多一会,阵图玄妙难分清,六郎知母难破阵。
默默无言忧在心,正当忧虑为难际,小军上前报事因。
今有一员小将到,名叫宗保x 府人,六郎听得此言语。
谁人引他到此存,正说之时犹未了。宗保入营见父亲。
见父怒气不息止,尊声父亲听儿吟,你今忧虑为何事。
莫非为阵不知因,六郎开言训宗保,小小孩子休阴云。
是谁允你来此地,趁早回去免受刑。
宗保听了父亲之言笑问曰,我若回去谁来破此阵。令婆一旁听了孙儿之言,即问道,你于何处见过此阵。宗保答曰,孙儿可识阵图亲往观之,自有定夺,令婆道,既如此,吩咐孟良岳胜二将领宗保观阵。二将得令领宗保登台细看一番。
宗保登上高台上,仔细观看这阵形,莫怪父亲心忧闷。
阵图摆得还是精,可惜尚有不全处,我今可以破阵门。
二将听了忙惊问,你说此言可当真,主上众将齐观过。
不得一人识阵形,你说你能识此阵,此阵究竟是何名。
回到军(宗保说)中再议论,共商如何破阵门,众将同回中军帐。
报与六使得知闻,宗保小将观了阵,他说识得此阵形。
六郎听了只是笑,莫听孩童乱胡吟,正说之时宗保到。
走近前来拜太君,一面谈论番邦阵,从头一一说分明。
令婆听了心高兴,孙儿见识是能人,又问孙儿可知道。
番人此阵是何名,宗保见问忙答曰,奶奶在上听我云。
此阵非同等寻比,九龙谷内天生存。
宗保道此阵占九龙谷地利,自九龙起延至西南一派,布阵森严,内有七十二座将台,打开通道路路相通,名为七十二座天门阵。靠右侧黑旗之下,阴阴沓沓,日月无光,乃迷人之处,玉皇殿前缺少天灯。四十九盏青龙阵下少了九曲黄河水,白虎阵上少了金锣,虎眼两面又少虎耳。黄旗两首玄武阵上欠珍珠,日月皂旗一面,此几处待孙儿依法调兵破之。
令婆听罢开言道,何处得传兵书人,宗保将已得书事。
一一说与太君闻,因寻太君随后走,一时错路无处寻。
行行天色已将晚,心慌寻店去安身,来至山中一住处。
借宿一宵次日行,有一妇人真义气,留宿并赠兵书文。
兵书下册有此阵,布阵破阵皆说明,六郎旁听此言语。
即将此事奏当君,真宗闻听心大喜,万望将军助寡人。
卿若破了番邦阵,回朝封赏不非轻,不表君臣论破阵。
且表王钦老奸臣,王钦修书通风信,报与肖后得知闻。
据说宋将识破阵,阵有不全等原因,肖后即召军师问。
阵中不全是何因,洞宾心内自思想,宋朝是谁识阵形。
越思越想真奇怪,要有兵书才知因,当即奏与肖太后。
待我补全此阵形,说罢辞王回营去,一直奔向九龙行。
先补玉皇通明殿,再加九曲黄河深,又补白虎阵增固。
增补虎耳虎眼睛,当中设金锣四面,珍珠日月皂面旗。
洞宾将阵补齐备,回朝报知肖太后,不表洞宾回朝去。
且表宋营君与臣,真宗传旨再观阵,宗保即与岳胜行。
登台细观番邦阵,宗保心内看一惊,番人何谓如此快。
就将阵门全补齐,观罢回转营中去,报与父亲得知闻。
不知何人将秘浅,番人把阵全补齐,六郎听了心忧闷。
眼黑头昏倒在尘,众将一见慌张了,扶起六使呼叫声。
令婆见了忙吩咐,吩咐将士听言令,六郎劳心身染病。
快请八王到军营,军士得令忙赶路,一程来到王府庭。
便将令婆信呈上,贤王接过看分明,得知六使染了病。
令婆亲请去军营,八王感到中军帐,来见令婆老太君。
令婆一见八王到,急忙迎进把话云,番人闻讯补阵事。
一一说与八王听,八王听了辞别去,见了真宗奏知闻。
启奏主上不好了,肖后精心补阵门,六使劳累染重病。
圣上如何定夺行,真宗听奏心嗟叹,此事如何却怎生。
延昭若有好喝歹,朕之江山靠何人,八王又乃将言说。
我主在上听臣云,陛下快下榜文示,招募名医治此人。
今要治好杨六使,破阵靠他父子们,真宗允了贤王语。
即写榜文招良医,榜文挂在辕门外,引来不少观榜人。
有一老翁揭文看,军校领他至军中,老王亲来见君面。
真宗一见喜在心。
真宗问道老翁乃何处人氏,翁答曰,小民居蓬莱山人称钟道人,近闻杨将军染重病特来为治之。真宗即吩咐领医翁为六使号脉,医翁往视六使之病,乃阴阳伤寒所致,病情甚重,须龙母头上发龙祖额下须,若得此二味药方可疗其病。遂报与真宗,得知真宗问道,此二味药出于何处?朕使人求之,医道曰,龙须不必远取只需陛下几根胡须可矣,至于龙发须往北番找肖后索取,真宗曰肖后朕之仇人,如何得到。若有他药可代朕愿出重金买之医,曰快设法索取别无他法也。
八王听了忙启奏,我主不必关忧心,杨家自有能干将。
想必有人能应承,真宗听得八王奏,即召太君问分明。
把那医言说一遍,太君开言把话云,待与众将来商议。
看有谁人客应承,回至军中开言问,岳孟诸将听我云。
有味药须肖后发,要派谁往幽州行,四郎现在幽州地。
肖后招为驸马身,细想此事不难办,只是选谁走一行。
岳胜听了将言说,太君在上听我云,唯有孟良通番语。
办事能干可一行,令婆听了心欢喜,即对孟良说详情。
你往幽州走一趟,设法找到四郎身,然后与他设个计。
随他主意自思行,孟良领了太君令,前来参见钟医生。
其发不(钟道说)论得多少,你可先盗马一匹,肖后有匹白骅马。
偷与宗保骑出征,还有一件紧要事,可助你立一功勋。
御苑九个琉璃眼,密沙塞井眼中存,一一详细摸知晓。
孟良听了暗记心,准备停雪出营去,直奔幽州大路行。
路上行了多一会,焦占随后赶上行,叫声孟哥等一等。
我今陪你走一行,此行是(孟良说)件机密事,如何带得你同行。
既兄有(焦占说)此机密事,二人同路作伴行,孟良听罢也无奈。
只得与他一道行,在路行程来得快,到了幽州一座城。
走进城中已近晚,二人行店去安身。
话说次日天明,孟良谓焦占曰,你且留此店等我,不可随后待我探驸马消息来,焦占允诺。
孟良装着番人去,探听驸马那里存,悄悄走入驸马府。
一众番人不知因,看见四郎心欢喜,即用密语递信音。
今有密书送给你,仁兄看了自然明,驸马结束打开看。
不由心内差一惊,即与孟良来商议,你且住店侯信音。
孟良领诺回店去,驸马心中自沉吟,思来想去得一计。
忽叫数声肚子疼,声声喊叫心腹痛,片刻周身汗淋淋。
公主看见慌张了,上前扶住问何因,此病要买何药治。
郎君说明我去寻。
驸马说只因幼年练武用力过度,加之后来战伤厮杀,积劳成疾,复发时须得龙发烧化为灰调服即愈,此疾好了数年不料今又复发,公主道,龙发中国可有,在我北番何处寻之,驸马曰,请公主向娘娘要几根头发可代之,公主曰此有何难,说罢进朝找母后不提。
公主急奔朝中去,去见娘娘肖太后,昨夜驸马叫腹痛。
旧病复发不非轻,她说以往发此病,百般妙药医不灵。
后得龙发烧灰饮,调服已好至如今,现今旧病又复发。
难寻龙发救他也,他言母亲发可代,特来寻母发慈心。
肖后听了此言语,叫声女儿命肝心,既是驸马病沉重。
待我剪些送你行,公主将发拿在手,急忙来见驸马身。
立将龙发递驸马,快点烧化快服吞,驸马分些来烧化。
倒碗谁来就服吞,几口将药来吞下,果然好转病脱身。
公主一见心花放,灵丹妙药救夫君。
次日天明四郎上街寻着孟良将所剩龙发交与孟良,然后辞别回府。孟良即与焦占商议由焦占先带发回,孟良有事随后办理,焦占带发出了幽州,急急赶路回到营中,见了医生立将发转交与医不提,且说孟良沿街闲游问入御苑走至琉璃井边,用泥砂堵住井眼,抽身串到马房下,见养马人正在喂马。孟良用番语道,太后有旨,教我将此马牵去教场等候。饲养道,把旨来看,孟良将予备好的假旨拿出,饲者见旨,心无所疑,遂将马交与孟良。孟良将马牵出骑游一趟见后无人,骑出幽州打马一鞭奔驰而去。
孟良离开幽州地,打马加鞭走如云,番人发觉随后赶。
已去无影又无形,急忙报与肖太后,有人盗马去无形。
随后追赶追不上,不知逃往那边存,太后闻知心大怒。
大骂盗贼太欺心,正骂之时延寿到,启奏主上听臣云。
此马乃是国中宝,盗贼定是南蛮人,等他骑来观布阵。
连人带马一道擒,不表君臣商议事,且表宋朝盗马人。
孟良盗得白驹马,走了一夜到边庭,回到营中见医士。
从头一二说知因,头件大事办完了,接着盗得马来临。
医道听了连称美,果然宋室有能人,你今办了这些事。
当报主上得知闻,真宗闻听心大喜,杨家部下办事能。
不仅取得龙发转,还得白驹马一匹,真宗剪下须一纽。
赐与医生快救人,医将须发来烧化,忙将二味药调匀。
急忙回到中军去,将药调与六郎吞,六郎服下不一会。
立即好转八九分,君臣闻知皆欢喜,六郎病愈有救星。
真宗传旨召医去,医生闻诏见明君,你今医(君王说)好杨六郎。
封你官职赏重金,医生闻听将言说,我主在上听言音。
贫道本是修善性,不要官职不要金,于今贫道来至此。
只为医好杨将军,他与众将去破阵,得胜回朝遂我心。
医生曰此阵多端,一件不全便难攻破,我愿助小将宗保一臂之力,真宗听罢即封导师军师一职与主帅调遣兵将破阵。道士谢恩退下来见六使,六郎迎进中军,拜谢不已,道士曰,愿尽全力助令郎破此阵,六使唤过宗保拜谢军师不提。
宗保上前拜又拜,拜过军师听令行,道人此时将言说。
宗保你且听我云,我在军中来调遣,还得几人听用兵。
还望军(宗保说)师作指示,我等定然遂令行,军师即谴呼丕显。
你往太行山上行,去赶金头马氏女,叫她领兵到御营。
军师又令焦光占,你往无x 府中行,去招八娘九妹等。
柴郡一齐领兵行,岳胜你往分州去,洪都庄上请能人。
调回王贵英雄将,一同来破此阵门,三将得令分头去。
各自去把令执行,回头又令孟良将,你往五台山上行。
去请五郎把山下,一同来此破阵门,分布已毕且不论。
且表孟良五台行,一行来见五和尚,孟良开言把话云。
番人摆下天门阵,众将难以破阵门,叫我来把五哥请。
望乞下山助宋君,五郎听了孟良语,叫声贤弟你且听。
前日因在汴州地,救我六弟延昭身,返回五台念佛经。
忘却军事不杀身,出家之人修正果,少沾红尘惹是非。
孟良闻声五郎语,叫声师兄听我云,此乃为国安邦事。
不是由谁惹是非,太君年高都上阵,为何推辞不肯行。
五郎又乃将言说,圣弟你且听我音,北塞逆龙星一对。
凶恶如虎甚有名,昔在汴州降伏石,尚有天佐那妖人。
若要收拾那恶棍,降龙木器才可能,木柯塞里有此木。
生在后门外面存,得左一根来使用,可代奇人败阵形。
若得右木做斧柄,则可成事定太平,孟良又乃将言说。
五兄你今听我音,你若非要此木料,为弟愿往去求情。
五郎说你今去取此木,我做准备等候。木孟良即辞,五郎望木柯塞而去,这木柯塞有一女中豪杰乃定天王穆羽之女,小名金花,又名穆桂英。自幼智勇双全,武艺精湛,练使三口飞刀,无人敢近。这日,桂英正与部下出猎射中一鸟,那鸟坠落在地,正巧孟良拾得,正行之间,喽啰看见急忙赶上去大声问曰,快将鸟还给我,这鸟乃我们小姐所射,孟良听了停了下来,众喽啰上前就去抢鸟,孟良大怒挥拳便打,众喽啰被打得奔了回去。
喽啰被打跑回去,急忙报与寨主听,我们众人随后赶。
有一大汉乱打人,桂英听了心大怒,急急赶来追此人。
转过村口见大汉,桂英上前把话云,你今拾物不还主。
还要拳脚乱打人,孟良见了桂英到,九天玄女下凡尘。
你若要鸟问爷要,板斧答应你收回,桂英怒火昌三丈。
双刀直砍不留情,孟良举斧来架住,一男一女比高低。
卷六
话说孟良先是故意小看女子,不想话一出口激怒桂英,二人在村前又是一场大战。
桂英双刀劈面砍,二人村前大战争,一战梅花初开放。
二战梨杏李花飞,三战桃花红似火,四战岩墙傍篱生。
五战石榴红了脸,六战荷花水面生,七战海棠朵朵俏。
八战玫瑰香满庭,九战金钩遍山走,十战雪花乱飞纷。
看看战了数十合,孟良为欠退步行,虚晃一斧抽身走。
桂英不追放他行,即与众人把山口,看他如何出关门。
孟良见了无路走,心慌误了大事情,为了一只射落鸟。
得罪木柯女佳人,无奈脱下金盔甲,交与桂英求放行。
桂英接盔拿在手,笑戏孟良本无能,看你不算英雄汉。
闪出大路让你行,孟良离了木柯寨,打马加鞭赶回营。
回到营中忙禀报,从头说与六使听,奉令赶赴五台山。
五郎不肯下山行,要我答应一件事,方肯下山与我行。
要我木柯山寨去,去取降龙木一根,得到此木作斧柄。
可收番将逆龙星,听了五爷吩咐令,又往木柯走一行。
木柯寨上有一女,年轻貌美武艺精,小弟与她来逢手。
几十回合战不云,无奈脱下金盔甲,向她求情才放行。
宗保一旁听此语,尊声父亲莫忧心,待我与叔同去访。
看是何家女妖精,六郎听了即吩咐,你今同去要小心。
说罢二人忙上马,带领两千马和人,在路行程来得快。
木柯寨在面前存,行走乱石山口过,一众喽啰挡路行。
宗保一见心大怒,打马挺枪便刺人,穆龙上来鞭抵住。
二人山前大战争,一来一往龙摆尾,一上一下鳯翻身。
看看战了数十合,怒了杨门小将军,回马一枪当心刺。
穆龙被刺吃一惊,钢鞭虚晃逃命走,来到寨中见父亲。
叫声父亲不好了,外边来了一支兵。
穆龙拜见父亲说,外面有一小将枪法厉害,孩儿不是他的对手,只得逃回请父亲定夺,穆龙听了便叫桂英去讲小将擒来,桂英听了打扮出阵。
桂英当时忙打扮,披挂上马出寨门,手提双刀真威武。
来到阵前看事因,抬头一见来的将,年少志高小将军。
此人不是非凡将,定是星宿下凡尘,若得此人为夫妇。
不枉人间走一春,如若今朝将错过,走遍天下也难寻。
宗保一见佳人面,眉清目秀貌超群,好似嫦娥离月殿。
犹如仙女下天庭,若得此人同罗帐,不愧阵前作将军。
若将此人来错过,人间难寻这美人,桂英上前开言骂。
大骂无知小畜生,你是何方小野种,刺伤我兄为何因。
宗保即便回言说,我是天波府内人,番人摆下天门阵。
我来木柯寻木门,误伤你兄是我错,敬请小姐凉我身。
桂英当时心大怒,手提双刀劈面门,宗保把枪来架住。
二人大战木柯村,一男一女争高下,杀得天昏地不明。
上砍雪花来盖顶,下砍古树去盘根,左刺凤凰三展翅。
右刺黄龙三转身,看看战了数十合,不见输来不见云。
桂英心内来思想,与他战到几时辰,口中念动真言咒。
驾起红鸾天飞星,响亮一声犹未了,捆住宗保小舍人。
吩咐手下活捉去,拿回寨中见父亲,穆老一手指着骂。
大骂宋朝小畜生,吩咐将他拿斩手,取他心肝下酒吞。
桂英怎忙开言道,爹爹你且听儿云,此人不是别一个。
他是杨家小舍人,不看君面看佛面,看他父亲是忠臣。
穆老听得将他放,确也是个美郎君,便叫女儿桂英女。
小子可爱有才能,且是功臣之后裔,可与女儿定为婚。
桂英听了父亲语,默默无言暗应承。
话说穆老看中小将之人品,主张与小女结为秦晋,问其是否愿意,宗保暗想正合吾意,遂对穆老道,蒙寨主不杀之恩且将小女与我匹配,如此大恩敢不从命,穆老听说心中大喜,便叫家人立即准备婚礼之事。
桂英当即忙打扮,梳妆打扮做新人,左边梳起盘龙鬓。
右边梳起水波纹,上身穿件红绫袄,下身栓条锦绣裙。
头上金钗插一对,八宝珠环坠耳根,白绫系裤穿在内。
龙凤花鞋脚下蹬,小姐打扮多齐整,轻移莲步出闺门。
香蜡纸烛来点起,夫妻双双结朱成,八拜天来八拜地。
八拜高堂祖宗神,夫妻对拜百年好,再拜堂中众六亲。
天长地久红线引,夫妻双双进房门,二人对饮交杯盏。
洞房一夜值千金,不说宗保招赘事,宗保一见叔父到。
急忙迎进诉衷情,孟良听了心欢喜,便叫宗保听言音。
你今招亲是好事,你父知道恐怒生,我今招(宗保说)亲无可奈。
叔父替侄解分明,孟良只好来吩咐,带妻同往莫消停。
宗保便对桂英说,贤妻跟我破天门,桂英说明父年老。
不敢离开你先行,我送夫君一段路,略表恩爱一片心。
宗保拜辞岳父母,三人一同出寨门,孟良心内自思想。
降龙之木事未成,是为此木生此事,于今未得怎就行。
当时心中生巧计,圣侄夫妻可先行,我今在此稍歇坐。
随后即来赶你们,说罢夫妻前去了,孟良即起不良心。
回身转回寨中去,提刀乱杀穆家人,穆老大小都杀了。
放火烧毁房宅门,回身砍了龙木树,随后追赶他夫妻。
看看赶去二十里,见他夫妻前面行,桂英一见孟良到。
夫妻拜别就转身,来到寨中仔细看,这场福事惊死人。
家中房屋全烧光,家人个个丧残身,不知何人起歹意。
疑是宋朝姓孟人,痛哭一场无可奈,只得去赶小夫君。
快马加鞭如云滚,已见杨家小舍人,孟良心中不平静。
打马往前奔如云,桂英赶上杨宗保,嚎啕大哭不住停。
宗保不知为何事,扶住小姐问原因,桂英悲恸尊夫主。
你今听我说言音,可恨孟良乱贼子,将我全家杀无存。
房屋家园全烧毁,叫奴如何不伤心,宗保闻听忙安慰。
夫人不可太悲伤,天灾人祸难预料,疑是孟良不可能。
你今暂跟我同去,破了天门慢理论,桂英听了宗保劝。
跟随夫君回宋营,不言夫妻同行事,且表孟良赶五僧。
请得五郎下山去,一同来到宋大营,六郎听得五哥到。
带领众将出来迎,迎接五郎中军去,大摆酒宴带嘉宾。
六郎不见子宗保,便问孟良是何因,孟良便将招赘事。
从头一二说分明,六郎听罢心大怒,逆子胆敢乱胡行。
怒气冲冲犹未息,宗保已经进军中,走进中军双膝跪。
爹爹息怒听儿吟,穆柯赛遇桂英女,与她大战定输云。
几十回合无胜负,她用仙法将我擒,承蒙她父不杀我。
将女桂英配成婚,孩儿今特来负罪,恳请父亲赦儿臣。
杨爷当时心大怒,大骂无知小畜生,我家几代忠良将。
不做贪花恋色人,你为贪色误军事,若不斩首怎服军。
孟良见怒事不好,六哥不必怒生嗔,宗保成亲不由己。
此事不怪他色情,还望六哥从长议,不可冲动乱斩人。
八王说道宗保成亲获罪且看吾面饶他一死,六郎说他违军纪该当斩首示众,将一齐出面为宗保求情,佘太君闻信也赶来了。
听得辕门喧天闹,来了祖母佘太君,宗保犯下何大罪。
然何定要斩他身,今天不把孙儿放,我即撞死在辕门。
六郎见了此光景,哑口无言不做声,急忙扶住老太太。
又对众将说言音,我今放了杨宗保,天门阵上谁应承。
闪出佳人桂英女,大破天门我应承,六郎叫将宗保放。
将功抵罪小心行,宗保急忙来拜谢,拜谢祖母与父亲。
再拜贤王八圣主,拜谢场中众将军,八王引见真宗主。
君王一见喜欢心,便叫夫妻朝东跪,朕要为尔封官名。
桂英封为杨门将,宗保也封少将军,夫妻受封忙拜谢。
拜谢皇恩转中军,不表真宗封赐事,再表中军报军情。
小军跑入中军帐,报与杨爷得知闻,今有岳胜延显将。
各处兵马到来临,王贵金头马氏等,一齐在外扎了营。
六郎说道,有劳叔父驰骋风尘,实感有愧,王贵曰,将军为国事操劳,吾安敢以老为辞,六郎曰,叔父兵将到齐宜奏圣上知晓,说罢去禀报真宗,言调遣沿边诸兵将到来之事奏明,请旨破阵。真宗曰你等须审时度势行之,勿使敌人得志。六郎领旨退回与宗保等众将商议进兵。
六郎回到中军帐,便于众将议出兵,宗保当时提边议。
父亲在上听言音,昨日师傅与我讲,旨在克日就出兵。
先率诸将前探听,然后出兵才放心,六郎听罢即吩咐。
好好休息明日行。
次日天明三通鼓罢,宗保全身披挂,众将涌出,番将元寿立于阵前,见南旗下宋众将簇拥一少年将军端坐白驹马上。元寿认得此马是肖后所骑良驹,当下心中大怒,大骂道,乳臭小儿,休走盗我娘娘宝马,快送回免你一死,宗保一跤翻落马下,众将见了急忙扶回营中。
医道一见宗保病,急忙调治不留停,宗保服药渐苏醒。
六郎前来问病因,众将见问即便道,番将厉害吓掉尘。
六使听了心不喜,如此胆怯怎出征,医道上前忙辩解。
弟子尚缺满年丁,若有年丁兼帅印,定胜番邦张引人。
六郎听了此言语,奏与八王得知闻,八王复奏真宗主。
万岁在上听臣云,若要早破天门阵,筑坛拜将须正名。
重新册封杨宗保,官教阵图破得成。
真宗允奏,下令军校于南际地筑立三层将台,按天地人五方筑五地旗号,按青黄赤白黑扎仪法物俱如汉时所行,军校领令而行。数日后将台一并筑成回奏圣上,地台已筑成,真宗闻奏择日登台巡视,最后择定吉日宣召宗保与街前焚香跪地誓,真宗登台宣封杨宗保为赫天霸王,挂大元帅印征辽破阵上将,宗保领旨谢恩,帝谓群臣曰,朕以宗保年幼寡人特赐岁凑成一十六岁,过满年丁使之出兵有万幸之运,威振四海也。
真宗喜下勒文旨,宗保挂印谢君恩,威风凛凛入营去。
聚焦众将议出兵,特意请来钟医道,商议哪日出兵行。
道士开言来边议,此事应当谨慎行,我看番阵甚严谨。
当遣一将探军情,宗保即问谁人去,闪出焦占我愿行。
回到下处找牙将,找到江海问事因,我今领令去探阵。
时来找你商议行,要想深(江海说)入去探阵,要有肖后旨印行。
我父身为肖后仕,前有旨印我处存,我今仿行假旨印。
然后将其汇入营,焦占等得假旨印,寻夜汇入番阵营。
先观铁门金锁阵,见那番帅马荣臣,坚守阵门真威武。
犹如铁桶一般形,忽一番兵拦住问,何人差你到此行。
今丰娘(焦占说)娘x 旨印,差我巡视此阵形,说罢即将旨呈上。
马荣接过看分明,看完即令让开路,等他进阵看一巡。
焦占暗下心欢喜,此番汇进放心行,即时来到青龙阵。
守将铁头太岁君,大喝一声何人至,敢来扰乱我阵形。
焦占好言来答应,太后令我把阵巡,又将檄文呈与看。
太岁见了又仿行,焦占细观青龙阵,通道丛杂进难行。
忽闻四下金鼓响,变化无常辨不清,巡完青龙到北虎。
守将何庆阻止行,焦占取文呈何庆,娘娘差我到此行。
何庆不敢来阻路,便让焦占往前行,观了北虎太阴去。
一群妇(只见那)人裸着身,台上阴风冷飕飕,黑雾沉沉可伤人。
不觉头晕目又涨,立即昏迷惊落魂,忽然走出黄琼女。
手执骷髅喝一声,焦占见了喝声道,吾丰娘娘檄旨文。
令我各处巡视阵,你今为何不放行,取出檄文琼女看。
急忙让行不迟停,焦占至此往回返,走出阵来转回营。
番帅元寿知此事,即带人马随后追,不表元寿追不上。
且表焦占进军中,来自军中忙汇报,从头一二说分明。
宗保聚众将听了焦占探阵回来详细情况,便与钟离道士商议,钟离道士曰,吾夜观星象,太阴内必有反变,宜先下令破此阵,其余可依次破之。宗保曰太阴阵中多有妇人赤身裸体,如何破之,道曰,此阵有月学星手执骷髅之将遇交战时哭声一动,则敌将昏迷坠马,若要破此阵必先擒此人,宗保听了令金头马氏率精兵一万从第九座天门攻入,我自有兵来接应,马氏得令领兵去了又唤八娘道,你领兵一万靠太阴阵旁守着有番兵出来,乘势破之,八娘亦领计去了。宗保分遣已定于钟离登台瞭望。
不说钟离杨宗保,且表马氏领兵行,率领精兵九门进。
喊杀声入太阴门,恰遇琼女裸身出,上马前迎马氏身。
马氏大骂黄琼女,你乃一国有名人,你为西王亲生女。
如何领兵助迷魂,不为正名做君子,却居下贱卑鄙人。
赤身裸体像丑鬼,不识羞耻枉为人,纵或助战成就事。
有何面目见世人,骂得琼女红了脸,自觉羞愧无话云。
当时勒马回头走,马氏不追放她行,即与八娘收兵转。
转回宋军大本营,不表八娘与马氏,且表琼女转回营。
被辱回营心中闷,想起幼年一段情,邓令公牵红娘线。
曾与山后结姻亲,将我许与杨业子,宋朝延昭大将军。
因邓令公丧生后,直到如今未成亲,想起六郎未婚夫。
不如带兵投他营,与他重叙旧时好,助破番阵雪耻心。
琼女心中已想定,即写书信寄宋营,唤一亲信来嘱咐,
你将书送马氏营,军士接过书在手,即奔宋营不留停。
寻到马氏亲交文,立即辞别回番营,马氏得书疑未决。
急忙来见令婆身,便将琼女寄书事,从头一二说分明。
令婆听了心暗想,前有此事果然真,昔在河东曾议过。
将那琼女配儿身,后因邓公早去世,这门亲事久未提。
当即传来六骏马,将琼女事说分明,六郎即拜开言讲。
母亲在上听儿吟,不肖幼时亦闻说,后因国事忙在身。
此时暂不提此事,待灭北番后议婚,令婆又乃将言说。
今且听娘说分明,值此国家用人际,她既来降天凑成。
如今不可错机会,使她疑心失战机,今当一举两全好。
趁此结为鸾凤情,六郎从了母亲意,修书一封寄黄琼。
约定明日黄昏后,里应外合举事成,黄琼得书观仔细。
不由心内喜欢心,次日黄昏即传令,举领手下众将军。
时辰一到即起义,阵内一篇喊杀声,马氏率众攻入阵。
攻进太阴阵中心,琼女已知宋将到,领兵接应不住停。
正遇延(这马氏)寿部下将,黑将先逢出阵迎,也不通名不报姓。
拍马来与马氏争,两马交锋便大战,一男一女定输云。
番将连忙举刀砍,马氏宝剑往上迎,二人战了数十合。
怒了马氏女将军,照着顶门用刀劈,北番黑将滚落尘。
番兵见了心惧怕,抱头鼠串去逃生,琼女一见番兵乱。
即与马氏合兵行,阵中杀了多一会,破了太阴一阵门。
马氏带引黄琼女,凯旋回转大宋营,众将擒如营中去。
拜见佘氏老太君,令婆见了心欢喜,便叫六郎会她身。
六郎来会黄琼女,二人一见便钟情,立择吉日成婚事。
夫妻团圆百年春,丢下此事且不表,且表宗保与钟离。
二人择定攻阵日,报与真宗得知闻。
次日宗保来见钟道人问及攻阵之事,道人曰,铁门金锁阵乃所布阵图咽喉之地,正宜先破此阵,接着婆青龙阵,宗保说,此两阵派谁去妥当,道士说,青龙阵须劳柴郡主,而铁门阵必请穆桂英去不可,宗保说桂英新婚期内,如何出阵,道士曰特以此喜期胜之,宗保闻言即来禀报父亲得知,顺请母亲去破青龙阵,六郎说桂英结婚初至如何出阵,宗保说,父亲休虑,钟道人说要以此喜气胜之。
宗保营中传下令,众位将军听我云,今令桂英柴郡主。
各自率兵破阵门,桂英去破铁门阵,郡主领兵青龙行。
且说桂英兵三万,兵分两路去施行,一路正面攻入去。
火箭火炮射番人,一路从北绕过去,九龙谷里去隐身。
等候郡主喊杀起,两下夹攻青龙门,吩咐已毕各遂令。
各将准备不留停,三声炮响惊天地,一齐冲进金锁门。
恰遇番帅马荣将,桂英双刀劈顶门,一来一往无胜败。
一上一下定输云,一个是为把阵守,一个特来破阵门。
看看战了数十合,不分胜负杀手平,此时桂英部下将。
手提兵器进番营,但见阵内铁须开,一时发作好惊人。
桂英即令放火箭,射死番兵不少人,北番阵中一时乱。
桂英指挥往前追,双刀舞动如电闪,马荣头落地埃尘。
番兵一见主将死,阵内即刻乱纷纷,桂英破了铁锁门。
率兵又奔青龙行。
话说柴郡主率精锐三万来到青龙阵前,吩咐孟良道,你领精兵一万杀向黄河九曲水从腹而出,我率二万兵从龙头杀入,然后与桂英前后夹击,青龙阵可破矣。
郡主调遣已停当,喊杀之声惊鬼神,守阵铁头太岁将。
率众来迎郡主身,厉声大骂南蛮女,敢来找死闯阵门。
郡主也不予答理,放马过来大战争,刀砍刀架叮当响。
刀劈刀迎起火星,看看战了数十合,忽闻阵后炮声起。
此时孟良带兵将,杀入龙腹番人惊,番兵看见说不好。
一齐溃乱各逃身,太岁回兵想来救,郡主追来不放行。
乘势进击龙须爪,追杀番兵人踩人,郡主孟良奋力战。
此时桂英带兵临,两下夹击青龙阵,番兵无处去逃生。
铁头太岁欲逃走,正遇桂英女佳人,桂英飞刀空中降。
太岁头落地埃尘,番兵此时已大乱,放下兵器降宋人。
桂英郡主破了铁门青龙阵回到营中来见主帅详述破阵经过,六使宗保令大摆筵席隆重庆贺不提。且说西辽主帅韩元寿闻宋人破了二阵损兵折将不计其数,遂找军师商议加紧布阵如何防御事宜,洞宾脥额曰,精心布下之阵竟被一个黄琼女浅机为宋人所破。吩咐定要在白虎迷魂两阵中使大宋君臣又来无回。
不表番人严布阵,再题大宋君共臣,次日一早升宝帐。
哨马急来报事音,今有番人严布阵,阵中玄妙真迷人。
又增兵马又调将,声言与宋定输云,我今特来把信报。
报与元帅定夺行,宗保闻听此言语,急召众将议军情。
钟离此时将言说,元帅今且听我云,今闻番人布两阵。
迷魂白虎二阵行,我今先破白虎阵,然后再议破迷魂。
宗保听了钟离语,便问谁去破阵门,钟离又乃将言说。
请你父亲走一行,宗保忙进见父亲,尊声父亲听儿云。
如今要破白虎阵,有劳父亲走一行。
六使说道,我虽年老还能为国效力,吩咐左右牵吾战马,拿吾长枪过来说罢披挂齐整领兵而行。
卷七
六郎打扮多齐整,老将领兵破阵门,三声炮响惊天地。
摇旗呐喊出营门,提枪杀入白虎阵,大骂番奴莫横行,
番兵四下齐呐喊,椿岩上台旗指挥,何庆急忙催战马。
来站宋营老将军,上前抵住高声劝,及早收兵转回营。
休想破我白虎阵,来时有路去无门,六郎听说心大怒。
提枪就刺脑顶门,何庆急忙把枪架,二人阵上大交兵。
两下刀枪齐并起,各显本事定输云,看看战了数十合。
两下杀手一样平,何庆当时心下想,假败佯输去逃生。
虚晃一枪回头走,六郎打马随后追,开言便将番奴骂。
今日休想去逃生,忽然何庆转回马,抵住六郎又战争。
二人又战数十合,一时变了阵图门,何庆回转营中去。
六郎大怒又紧追,不觉追了多一会,追入白虎阵中心。
忽听将台金鼓响,红旗闪闪似飞云,一时变了八卦相。
围困六郎在中心,六郎一见慌张了,左冲右突难出围。
今日中了番人计,被困阵中难脱身。
杨六郎困白虎心中忧闷,手捶胸脚蹬地怎出重围。
我宋将在营中不知就里,风不漏气不通谁人传音
倘若是遇不幸战死阵内,我母亲年已高依靠何人。
我杨门世代忠辅佐宋主,打江山保社稷入死出生。
看起来难闯出白虎重阵,没奈何唯由命注定死生。
六郎被困白虎阵,进退无门难脱身,众将军中不知晓。
如何出得阵中心,不表六郎被困事,且表败兵逃回营。
败兵逃回中军报,元帅在上听言音,六爷杀入阵中去。
被困阵中难脱身,番兵层层紧围困,是生是死不知情。
宗保听报不由大惊,便令焦占领兵三千从左侧攻入用锤击破金锣,使其无眼则不能见,吾自后自有兵来接应,又令黄琼女领兵三千从右攻入,将番树黄旗砍到,使虎无耳则不能听。又令桂英领精兵一万正门攻入去救父亲,吩咐已毕,众将领令而去,宗保率岳胜等将从后阵杀入接应。
众将领了元帅令,带领兵马往前行,焦占杀入阵中去。
正遇番将姓刘人,焦占便将锤打去,刘琦架过不沾身。
看看战了数十合,恼了宋将姓焦人,用力一锤飞打去。
刘琦脑浆满空飞,焦占杀至金锣处,一锤打破金锣心。
丢下焦占且慢表,且表琼女姓黄人,琼女杀入阵右去。
撞遇张熙番将军,琼女也不来问话,举刀乱砍不容情。
二人战了数十合,张熙不是对手人,琼女一刀狠劈下。
张熙难逃命归阴,琼女来至黄旗下,看到黄旗地埃尘。
二面黄旗全砍到,遇着焦占合兵行,二将杀入阵中去。
撞遇何庆大交兵,阵中大战数十合,何庆打马要逃生。
桂英赶来挡住路,骂声番贼哪里行,搭上刀灵一根箭。
何庆被射丧残身,妻子具贞想来救,又被琼女挡住行。
琼女钢鞭打过去,正中具贞左背心,口吐鲜血忙逃走。
迟延也要命归阴,丢下具贞且不表,且表宋将六郎身。
听得外面金鼓响,提枪从内杀出围,正遇焦占救兵到。
合在一起杀番兵,桂英琼女齐闯阵,杀得番兵乱纷纷。
齐力破了白虎阵,收兵转回大宋营。
话说六郎焦占桂英等众将破了白虎阵转回营中,宗保急忙聚众将商议破王母阵之事,宗保曰,王母阵乃黎山老母坐阵。要破此阵还须请老太君出征,佘氏听了孙儿荐言,当下允愿行,宗保又命八娘九妹辅助老太君破阵。
八娘九妹领了令,跟随太君破阵门,宗保又令王贵将。
你领军兵随后行,分遣已毕去准备,令婆带领就出征。
要气鼓噪多威武,来到番营阵前存,令婆一声军令下。
将士勇猛攻入营,椿岩一见宋兵到,急忙指挥抵宋兵。
忙把令旗拿住手,摇旗调遣忙不停,董氏夫人先出阵。
拍马上前来战争,八娘抵住就交战,两员女将争高低。
二人大战数十合,番邦夫人起黑心,当时勒马佯败走。
八娘九妹随后追,忽听阵内金鼓响,番兵齐上不容情。
团团围住杨家将,令婆见了吃一惊,心中着慌无退路。
不知要往哪里行,众多儿孙遭围困,谁个去做报仇人。
不表令婆困阵内,王贵领兵到来临,闻听令婆困阵内。
引兵来救令婆身,王贵阵前高声骂,大骂番贼太欺人。
快快让出一条路,免得老子乱杀人,此时来了韩元寿。
大骂宋贼休逞能,大刀朝着王贵砍,王贵举枪往上迎。
二人大战数十合,不见输来不见云,延寿佯输往回走。
王贵打马随后追,延寿回马放一箭,王贵中箭罗埃尘。
番兵一见宋军败,提刀乱杀不容情,宋兵逃回营中去。
报与主帅得知闻,王贵与那番将战,身中暗箭丧残身。
宗保急忙来吩咐,便叫妻子穆桂英,你今领兵快上阵。
去救祖母老太君,桂英领令忙出阵,带领三千众精兵。
宗保又令杨七姐,领兵随去助桂英,殿前去(超入那)把红灯破。
自乱阵(使番兵)不敢蛮行,宗保吩咐已停当,七姐领令就出征。
桂英人马打头阵,提刀杀人正北门,正遇八娘战董氏。
两下相争势危急,桂英搭上叼翎箭,一箭射中董夫人。
乘势追杀番兵将,番兵溃败自逃生,桂英杀进重围去。
忙扶令婆出阵门,比表桂英令婆事,且表七姐冲番营。
领军杀入正殿去,打烂红灯碎纷纷,八娘九妹也杀到。
横冲直撞阵中行,杨门女将多勇猛,破了王母一阵门。
令婆领军转营寨,三军庆贺得胜回。
却说杨门女将齐心协力破了王母阵,三军庆贺一番不提,且说宗保与钟离道人这日商议破阵之事,道人曰,此番下摆的一阵名曰迷魂阵。此阵最为惨毒,宜乘风破之,宗保道,北营吕军师善布阵用兵,恐难于取胜,钟离说,吾自有计攻之。当下密议如此这般,宗保得计欣然命令请五伯父帮助区破迷魂阵。五郎听了侄儿由请当即答应,吾愿效力此阵待吾破之,即时准备带领五千头陀三声炮响杀向迷魂阵中而去,正遇番帅天佐迎战,五郎骂曰,番贼快来受死,天佐见了也大骂道,贼秃休侉大口,你今进阵休想活着回去,说罢二将交手大战一场。
话不投机交战马,遮拦不住大交兵,一斧劈去千钧力。
挥杵打来不容情,一个破阵不怕死,一个围困肯舍身。
战来战去鱼戏水,好似元宵走马灯,二将大战数十合。
天佐假败去逃生,五郎不舍随后赶,提斧杀入阵中行。
阵中闪出单阳女,拍马舞刀不放行,五郎举斧来架住。
二人大战阵中心,战了数合单阳走,五郎不放随后追。
一马追到罗汉阵,正遇五百罗汉僧,呼啦一喊齐涌上。
来战南宋众僧人,两边僧人大会战,杀得天昏地不明。
五郎此时心大怒,呼叫头陀齐用力,看见宋(耶律纳)僧士气锐。
红旗拿在手中存,口中念动真言咒,摇动红旗呼妖人。
一时涌出众妖怪,团团妖气想迷人,一众头陀昏迷乱。
不知进退昏沉沉,五郎已知邪作祟,不由心内差一惊。
当下念动佛法语,止住邪魔鬼怪形,收转头陀且回去。
报与具王得知情。
且说宋兵回营报与具王得知迷魂阵内妖气迷人,实实难破,宗保听了心内大惊,乃取天书一看此书果然妖气甚多,此阵须四十九个小儿各执杨柳树打散妖妇三魂七魄,忙令众军士准备小儿数目,众军得令立即分头各村寻备,宗保又请五伯父率小儿队入阵来到红旗台下,割去妖妇体骸,五即领令而行,宗保又唤孟良领兵二万打入太阳阵,抄到阵后接应,孟良领兵去了,且说五郎奋勇当先,领兵往迷魂阵攻来。
五郎攻入迷魂阵,正遇单阳公主身,劈开单阳杀进阵。
来到将台下面存,耶律纳见宋兵到,手摇红旗妖气生。
五郎口念佛法语,四十九(送出了)个小儿身,各拿杨柳枝在手。
乱打妖妇不容情,妖妇三(打散那)魂与七魄,破了妖法邪不灵。
一见法(耶律纳)宝被识破,不顾阵门去逃生,五郎乘势追上去。
一斧劈断耶律身,单阳公主跑不急,进退两难无路寻。
宋军营救公主身,五郎上前来挡住,就与天佐大交兵。
一战五郎显武艺,二战天佐手段能,三战天佐救公主。
四战五郎不容情,五战斧杵如龙虎,六战手段一般平。
二人大战六十合,不见高低杀手平,五郎当时心内想。
要收此人才甘心,按下青龙刀一把,抽出降龙手中存。
降龙雪斧高举起,一斧劈去不留情,天佐露出本形象。
现出一条黑龙星,五郎一见黑龙现,心中不由吃一惊。
不知天佐死何处,只见黑气升天庭,丢下五郎且不表。
且表佳山孟火星,孟良攻入太阳阵,大喝一声乱杀人。
正遇番将肖达赖,大骂宋贼休逞能,若敢攻我太阳阵。
来时有路去无门,若要执迷休悔恨,我今送你见阎君。
孟良一听见大怒,舞斧来杀达赖身,番将急忙来招架。
两将阵上定输云,二人战了数十合,孟良越战越有神。
举斧用力往下砍,达赖坠马丧残身,孟良连砍数员将。
阵内会齐五郎兵,两下聚会齐破阵,迷魂太(破番人)阳二阵门。
却说五郎孟良等破了迷魂太阳二阵得胜回营,五郎令手下押过单阳公主,宗保令推出斩之,桂英上前劝曰,看此女容貌端庄,且乃肖后女儿,不如留在帐下听用,宗保允应,遂留帐下听候调遣不提。且说宗保与众将再议攻阵事宜,呼延占曰,玉皇一阵奇妙无穷尚有重病把守,难于攻打,宗保曰,此次破天门阵宜用孟良装关元帅,焦占装关元帅,岳胜装康元帅张盖王元帅刘超作马元帅,众将得令各领精兵五千而去。
众将一齐听调令,点起精兵破阵门,扬旗鼓噪齐进行。
杀奔玉皇殿中行,金龙太子来出阵,领兵拦住不放行。
大骂宋贼胆子大,竟敢来闯我阵门,若要想活收兵去。
免得尸骨遍地存,延占听得心发怒,番将修得乱胡云。
说罢一时火性起,大刀乱砍不容情,太子急忙把枪架。
又是一场大交兵。长枪只望咽喉刺,大刀单砍脑顶门。
大战之时山也动。小站之时海也浑,二人战了数十合。
太子用计哄老人,假败佯输引入阵,闪出焦孟二将军。
二将乘势追入阵,不见太子哪边存,返到将台下面望。
杀气腾腾好惊人。看见珍珠白凉伞,现状奇异实难测。
焦孟正在心疑虑,不可造次阵内行,绕出此(焦孟将)阵探虚实。
正遇番将金秀身,金秀将旗一摆动,二将不知足何因。
岳胜此时杀进阵,焦孟见了随后行,三人来到黄旗下。
举刀要砍那黄旗,忽然天昏地并暗,宋将不能往前行。
金秀见了心欢喜,上前来捆宋将军,岳胜昏迷不会醒。
即时就被番将擒,孟良已知中了计,催马上前来救人。
举斧使刀只乱砍,救得岳胜转回营,不说二人逃回去。
且表焦占来救兵,闻知众将被擒去,不知是假还是真。
四下探访无音文,只见番兵围数层,焦占见势知不妙。
不敢恋战转回营,转回营中见宗保,说知阵中所见闻。
我军几人闯入阵,闻听已被番人擒,宗保一听心忧闷。
被擒几人要查明,即到教场亲点将,不见岳孟二将军。
心中正在多忧虑,一人前来报事因,报说岳孟二将军。
现已回到中军营,宗保听了心欢喜,即聚中军问军情。
岳胜即便开言道,元帅你且听我音,番人摆下玉皇阵。
变化莫测最难明,东西南北复杂化,曾被番将擒我身。
若非孟良忽抢救,我命难保要归阴。
话说宗保闻言忙说道,阵内有二十八宿七七四十九盏天灯皆是变化之名,又唤焦孟二位叔父谓曰,你俩明日攻阵先偷去玉皇殿前珍珠白凉伞,砍到二面日月珍珠皂罗旗,吾自有兵救应,孟焦二将得计领兵而行。
宗保复回中军帐,启禀父亲得知闻,正殿奇妙变化大。
此阵必请圣驾行,大人攻他右白虎,八王攻左青龙门。
不肖当率众兵将,攻其正殿用火焚,六郎听了宗保论。
即入街前奏明君,启奏我主听臣说,有劳圣驾走一行。
今番去破玉皇阵,乞望主上架亲征,真宗听得如此语。
此番朕当要亲征,枢密进前来启奏,我主在上听言音。
陛下万乘之圣主,何必亲劳圣驾行,当令诸将领兵往。
我主坐观破阵门,真宗欲允枢密议,八王即刻奏主人。
八王奏曰,值此破阵成败之际,主上当亲往,若再犹豫何以励诸将士。皇上亲征当使敌望风而退,此社稷之大计也,帝闻言意遂决,传召次日进兵。
次日鼓炮三通响,君王琴驾去出征,焦孟二将忙不住。
冲入番营大喝声,番兵无备不敢挡,二将武器乱杀人。
一直杀奔玉皇殿,看见白伞亮晶晶,一见珍珠白凉伞。
孟良夺在手中呈,求下孟良且漫表,再表焦占猛烈人。
手提钢刀到台下,要砍日月皂黄旗,才将皂旗来砍到。
正遇番将两个人,金秀金牛见焦占,提刀就砍不容情。
此时孟良已赶刀,又是一场大交兵,一回二合无胜败。
三回四合没输云,看看大战数十合,恼了宋朝孟将军。
一斧照着顶梁砍,金牛落马丧残身,焦占大喝一声吼。
吓得金秀失三魂,焦占使尽全身力,一锤打死金秀身。
番兵一见慌张了,四处奔走去逃生,六郎后队齐杀到。
攻入番阵正殿门,挽弓搭箭拿在手,射落四十九盏灯。
二十八员星官见,一齐杀出想逃生,孟良焦占忙不住。
带兵追杀不容情,金龙太子慌张了,阵图已呈乱纷纷。
单骑乘乱想逃走,真宗拉起箭刀翎,嗖的一声箭飞去。
射死太子在中营,按下宋帝且不表,且表具王宗保身。
宗保搭起引火箭,一箭飞入正殿门,顷刻熊熊大火起。
烧死番兵无数人,君臣同破玉皇阵,凯歌得胜转回营。
话说大宋君臣齐心协力破了北番玉皇阵,回到军中摆酒庆贺,席间宗保传令乘势攻下朱雀阵玄武阵与长蛇阵,令孟良领兵去攻朱雀阵,焦占领兵去攻玄武阵,父亲与呼延占领兵攻打长蛇阵,分派已毕,各将准备各行其是。
诸将听了元帅令,个人准备去出征,大军阵前来相对。
孟良勇猛为先行,阵前大声来叫骂,谁敢与我来相争。
耶律休哥来出阵,挺枪跃马出来迎,大骂宋将休撒野。
看吾宝贝伤尔身,孟良听了不答话,拍马舞斧就来争。
二将逢手大交战,一来一往定输云,长枪尤如龙摆尾。
板虎好似虎出林,看看战上数十合,两来杀手一样乎。
二人争战正起劲,忽听阵后炮声鸣,一阵喊杀之声起。
刘超张盖到来临,前后夹攻难抵挡,休哥不由吃一惊。
番将力乏不胜战,打马奔逃走如云,孟良乘势来追赶。
破了朱雀一阵门,孟良破阵且不表,且表猛烈焦将军。
焦占攻入玄武阵,正遇底溪守阵门,耶律底溪出迎战。
大胆老贼骂几声,你若早点退回去,饶你一死免得争。
焦占怒火也大骂,乳臭小儿太欺心,老子特意来找你。
拿你狗命见阎君,说罢之时心大怒,铜锤乱打不容情。
耶律底溪来架住,二人阵上大交兵,你为你王争世界。
我为我主定乾坤,看看战了数十合,耶律底溪战不云。
虚晃一枪败下阵,焦占不放随后追,打马一鞭追上去。
一锤打下马鞍心,番兵死伤无其数,破了玄武一阵门。
玄武阵破且不表,且表六郎呼将军,二将攻入长蛇阵。
战火灰飞冲天云,看见阵(耶律沙)势被冲乱,不敢交锋来抗争。
拖刀绕阵走出去,又被宗保拦住行,宗保大喝哪里走。
一枪刺来起火星,耶律沙急忙来架住,两人抵住大交兵。
宗保枪法精又准,番将心中大吃惊,交锋未战三五合。
孟良焦占到来临,二人从后来围住,围困番将在中心。
耶律沙将渐难抵挡,不知要往那边行,看来难逃出围困。
拔剑自别命归阴,此时宋兵加倍猛,喊杀之声惊鬼神。
元寿一见大势去,忙问军师吕洞宾,天门阵中纷纷乱。
败局已定难挽回,洞宾又气且发怒,待吾亲往擒宋人。
率领本营精卒将,来到阵前对宋兵,椿岩念起真言咒。
顿时阵前暗沉沉,飞沙走石随风到,吹得宋兵眼难睁。
一时宋军被围困,左冲右撞难脱身,钟离见了此光景。
本来阵前把计生,将就道袍袖一摔,飞沙走石顷刻停。
此时天地日光亮,破了邪法现光明,椿岩一见慌张了。
急忙报知吕洞宾,报道师傅不好了,钟离老仙到来临。
言罢先化金光走,不敢久留去隐身,洞宾军师无可奈。
无颜回见肖太后,只好来会钟道友,研讨如何收残棋。
钟离看见洞宾到,叫声贤弟你且听,昨日闲言相戏语。
汝竟戏弄害万民,赶快随我蓬莱去,少惹人间事与非。
早知世(洞宾说)事皆有定,不可逆为起祸根,愿随尊师回山去。
管他北番与宋营,二仙彼此只一笑,驾起祥云隐无身。
不表二仙归仙境,且表北番肖太后。
话说肖后正营尚有七仙姑四门天王未破,宗保下令八娘九妹黄琼女穆桂英等众女将率兵攻打七仙姑,令五伯父五郎领兵攻打四门天王,众将领令各领兵而去。
众女将军忙不住,杀人七仙姑阵门,阵中即时起变化。
团团围住女将军,激怒杨门众女将,阵中舞刀乱杀人。
北番七姑来对战,双方女将各显能。
阵上大战惊天地,杀得天昏地不明,北番女子武功好。
杨门女将艺超群,激战多时无胜败,恼了桂英八娘身。
双刀紧舞如风快,砍死番兵无数人,双方女将正混战。
五郎驱兵冲入营,手舞月斧闯进去,只见天王守四门。
大叫一声番贼将,快来受死见阎君,四大天王挺身出。
围住五郎阵中心,五郎一见全不怕,一把月斧敌四人。
左边杀来右边挡,右边刺来右护身,四大天王难招架。
一面招架一面奔,打马加鞭败下阵,去做逃灾躲难人。
五郎越战越起劲,降龙木拿手中存,龙木一举风驰快。
打死天王第一人,回身又是一月斧,砍死天王第二人。
五郎追上连几斧,四大天王命归阴,元寿看见大势去。
急忙汇报肖太君,启禀娘娘不好了,快快逃走莫迟停。
肖后大惊忙便问,军师他在那边存,军师早(延寿说)已逃走了。
不知去向那边存,如今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挽不回。
肖后心慌忙无计,乘一小车去逃生,不表北番兵大败。
且说南朝众将军,众军乘胜追过去,追杀番兵不容情。
焦占奋勇追的紧,看见元寿前逃生,急忙加鞭追过去。
大叫番贼哪里行,快快下马来降顺,饶你不死做将军。
延寿听了心大怒,勒马回头喝一声,大骂宋贼休狂妄。
老子乞肯降宋人,说罢大刀劈过去,焦占架住就相争。
一回二合无胜败,三回四合没输云,看看战了数十合。
孟良众将到来临,团团围住韩延寿,又是一场大战争。
延寿被围无惧色,力战众将若无人,一场厮杀惊天地。
不觉天色已黄昏,延寿纵是一能将,难敌数员宋将军。
无力之际被擒住,众军捆绑解回营。
话说众将捆了延寿解回营中,打破天门阵至此告一段落,番兵损伤四十余万,尸骨堆山血流成河,北塞此战打伤元气。
打破天门获全胜,宗保传令传回营,炮响三声惊天地。
笙箫鼓乐响沉沉,宗保中军传下令,快拿番将问斩刑。
当时推出韩元寿,怒目圆睁站下庭,你算北(宗保说)番第一将。
被擒不(为甚么)跪是何因,咱乃顶(延寿说)天立地汉,要死就死跪不能。
宗保拍案高声骂,快斩此贼免费唇,刀手推出辕门去。
咔嚓一身头落尘,宗保又令摆盛宴,大赏三军记功名。
宗保下令按战争中功劳行赏,吩咐史官在功劳簿上一一记清,然后休整三军以听圣命,却说六郎将众将功绩奏知圣上,真宗闻听喜不自禁曰,待朕班师回朝再行赏,六郎又奏曰,乘此番邦打败之机,陛下车架长驱直揭幽州降服肖后,使九州归顺,以为天下大计之利矣,真宗曰,今士久战疲,憋宜休整养息。平番之际以后再议,六郎听罢退回住所。
三军休整三日后,帝令班师转汴城,留下金节李明将。
领兵镇守九龙城,三军雀跃飘歌唱,不日来到汴京城。
城中文武出城接,迎接圣驾进入城,次日皇王设朝位。
文武两班朝圣君,二十四拜超天子,三呼万岁口称臣。
拜罢已毕王开口,传旨宣召六将军,杨门众将功劳大。
宜将行赏把位升,六郎当时来启奏,我主在上听言音。
诸将皆尽忠效命,我们父子更应尽力,真宗当时传下令。
大摆酒宴待三军,寡人多劳众兵将,南征北战多费心。
君王颁令全升赏,轮功进爵册注明,众将三呼称万岁。
辞别君王退位行,六郎回到无为府,拜见白发老太君。
一家团圆来欢聚,太君欢笑叙天伦,几日欢聚言不尽。
太君即对六郎吟,吾儿久离佳山寨,须去镇守三关城。
番人此次虽失利,还要谨防犯边庭,六郎听了母吩咐。
次日准备动身行,传令军中摆酒宴,犒赏众将与三军。
庆功已毕传军令,三军便往佳山行,回文又表五郎事。
拜别年高老母亲。
且说五台山禅师杨五郎自下山助宋军破阵以来,已是多日,如今天门阵已破,回无为府中拜别母亲。五郎道,母亲恕为儿不孝,因佛缘未满还须回山修炼,特辞老母万望母亲保重,说罢于母亲身前跪下磕头拜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