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九书巧安顿 又表西门大官人
自从死了武老大 天天不理我家门
金莲陪伴西门庆 朝欢暮乐好欢欣
不言两人多放肆 回书又表东京人
武都头姐送礼物交清了 忙向上司取回文
得了回文忙整顿 带领士兵转回程
一路之上多喜幸 披星戴月赶路程
武二突然头昏晕 心惊眼跳不安宁
手摸胸膛暗思忖 犹恐家中有事情
三步拿来两步走 两步拿来一步行
一日来自阳谷县 忙于县官交回文
太爷此时多高兴 偿酒三杯一锭银
武二谢恩往下退 急忙回家看武林
心忙意乱来得快 一直来到武家门
手揭帘子往内看 堂屋中间供武林
灵牌上写武老大 武二看见吃一惊
开颜便把嫂嫂喊 吓坏楼上两个人
金莲假哭来迎接 西门庆钻出狗洞像腾云
金莲假哭奸夫表不尽 下一首武二杀嫂表分明
六、武二杀嫂
武二回县把令交 来到家中把兄瞧
谁知武大已死了 见兄灵位珠泪抛
忙把嫂嫂来喊叫 咱兄为甚赴阴曹
金莲当即把话讲 尊称叔叔听根苗
你哥害的心疼病 为嫂多方曾治疗
病重难以调理好 八九日上把奴抛
武松一一问过了 回想起调叔之事心加毛
但只见嫂嫂虽然夫死了 行为举动甚妖娆
忙到县衙把状告 反说武二惹唠叨
武二回来心火冒 一路思量计一条
先把真情问过了 何九叔空走一朝
九叔听说武二到 忙取骨头银一包
见了武松面带笑 都头到此这哪条
武松当即把脸变 忙在怀中取腰刀
一刀钉在桌子上 追问九叔说明了
尊声都何九叔头听我表 你兄死得太蹊跷
忙把骨头银钱掏 从头至尾说根苗
西门庆私通你嫂 去问軍哥更明了
通奸之事全知道 与武大同去拿奸到处跑
武二又把军哥找 偿银五两作酬劳
小军哥一五一十全说了 句句不差半分毫
武二忙把银钱掏 就在街上办洒肴
拿回家中叫嫂嫂 你近前来听根苗
家兄此时未曾到 我要酬谢众位劳
家中事情办妥了 方才出门把客邀
武老二命军士将门把守好 等时不准谁私逃
吩咐已毕出去了 自己请客满街跑
请来了老张老姚和老赵 又请那胡正卿来把笔抄
回头又把王婆叫 承蒙看顾把心操
今天我把客请到 要请你前去帮忙走一遭
众位街邻灵齐来到 堂中坐下摆酒肴
英雄当时开言道 众位亲邻居听根苗
请来吃酒事还小 只因为家兄死的不明了
如今要把此事晓 望列位帮我记明事几条
说罢又把嫂嫂叫 武英雄伸手抓过不放人
拿在灵前来跪倒 说到是贱人你的计策高
家兄是你用药闹 何人指使讲根苗
若是一言说错了 老子叫你要吃刀
金莲巧言来哀告 叔叔做事欠明了
大郎病死人知道 那时奴也把心操
劳烦亲朋也不少 抬出南门用火烧
武二听了心火冒 骂声贱人嘴太刁
便将金莲来按倒 拳打脚踢怒难消
金莲看见事不妙 若不说出命难逃
叔叔呀那为嫂嫂楼上晒衣料 在楼下来了一人小伙标
手中竹竿曾失掉 落去一阵把那人敲
那人抬头见为嫂 目不转睛把奴瞧
奴也只得好言告 他也未曾发牢骚
那一日王婆叫我缝衣料 西门进来把王妈瞧
因此我们得会到 那时才是初相交
西门庆有钱有势 强逼奴家鱼水交
奴是女流见识少 故此与他两相交
来往已有数十道 旁人知道满街嘈
奴夫武林也知晓 他来捉奸计不高
未进房门喊抓倒 西门庆未曾把她饶
一顿拳脚是锤草 打的武林成枯痨
也是奴夫绝数倒 不到几天赴阴曹
亲邻帮忙也热闹 送出城外用火烧
叔叔呀这是奴家直言告 望叔叔高抬贵手把奴饶
武二听罢心火恼 拿出骨头银一包
叫声淫妇你听到 是你自己把祸招
老子问你把命要 看你还要嫖不嫖
还要放药闹不闹 还要耍刁不耍刁
不怕你的嘴巴巧 老子叫你命难逃
武二越骂越烦恼 随手拔出牛耳刀
先把金莲头按倒 随手就是十几刀
这时候吓的街邻魂飞掉 面面相觑把眼瞧
王婆更是心乱跳 见杀金莲好心焦
他把金莲来杀了 想必自己也难逃
这武二杀死金莲把心掏 祭奠兄灵把香烧
拉过王婆来跪倒 只吓得王婆魂魄飞九霄
武老二便把金莲头割掉 又说到还有奸夫更不饶
人头用布来包了 武二提头往外跑
一心只想把仇报 哪管杀人犯律条
等时不久西家到 贼子高楼真富豪
只见一人站当道 武二上前问根苗
西门庆他在哪点你知晓 这个人一见武二发了毛
不敢不说直言告 他在那狮子楼上饮酒肴
武英雄对着狮子楼前跑 抬头看这间房子起得高
耳听楼上人吵闹 英雄上楼用眼瞧
看见门庆火星冒 人头挖去整肯饶
西门庆你与贱人两相好 今日天老子送来鱼水交
西门庆见了吓一跳 只得上前把手交
门亲前脚还未到 武松首先就一刀
西门庆一脚飞起来得巧 正正踢落那把刀
无刀二人来抓倒 两人打个平手交
二人楼上相拼斗 武松更是恨难消
西门庆本领也不小 但只是整体武松手段高
桌椅板凳接推倒 吓的那饮酒之人四散跑
这武松为报兄仇胆量好 西门庆毕竟心虚想脱逃
气力不佳往下跳 武豪杰岂肯轻易把他饶
看去好似猫逮耗 老子看你何处逃
武二随着将身跳 随手先捡那把刀
西门庆跌得半死了 哪有力气再相交
武松抢步来按到 朝着颈上就一刀
这回你到嫖的好 老子请你吃几刀
说罢接连十几下 西门庆赴阴曹
又将脑袋来割了 两个头颅一起包
提头回家把兄祭 灵前祭兄内悲嚎
为第与你把仇报 愿你早早上天庭
祭拜一场方才了 兄长灵牌用火烧
想请街邻同一道 县衙投案走一遭
押起王婆也同走 两个人头叫她挑
来到县衙把状告 那知县念就武松胆义豪
改供申文往上报 府尹名叫陈文昭
王婆判往木驴绞 将武松发配孟州把案消
到这里武二杀嫂讲完了 下接着武二打店说根苗
七、武二打店
宋室江山渐弱薄 平阳大地起风波
梁山一百单八将 下分男女动干戈
杨志能把双刀舞 活埋人肉孙二婆
忠义堂前讲仁义 后来扶宝送大哥
不言梁山结成火 来表英雄看如何
干毛脆草常惹祸 淫女生来惹祸多
今年勾引西门庆 药酒毒死我大哥
咱为兄长刀出鞘 奸夫淫妇齐拿着
为兄杀死人两个 木驴绞死老王婆
为兄披珈又带锁 两个解差紧跟着
心想结果他两个 二人带我不刻薄
发配无非把牢坐 事到临危慢斟酌
三人晓行夜打伙 路途之上未耽搁
转弯抹角往前走 面前不远十字坡
只见路旁人一个 自言自语把话说
歇店要歇杨家店 杨家待人不刻薄
歇店歇在孙家店 孙家有个杀人婆
前三日杀死三人卖杂货 昨夜晚谋死一人卖膏药
肥的拿做哨子颗 瘦的拉他去填河
现在左手好几个 多少客人见阎罗
吾爱闻听那人话 狗娘养的胡乱说
杨家对你待得好 你说杨家好吃喝
孙家待你简慢了 私造谣言有大过
俺要给你两三坨 那人害怕跑去躲
三人前移放开脚 打从十字坡前过
只见草房真破落 有一妇人门前坐
拿把椅子斜坐着 头上野花插一朵
敞开胸脯翘着脚 此人不是别一个
就是有名孙二婆 一见三人忙离坐
说到客官请歇脚 我家馒头又大个
从来利息看的薄 喷鼻香酒堆花朵
又有嫩鸡与肥鹅 三人闻言卸包裹
跨进店中齐坐着 一解差才与武松开枷锁
但只见屋檐下吊起一只死人脚 睁眼又往里面看
灶房内炖着半边人脑壳 武松看爸罢不停妥
才知道十字坡那人说的确 却自己责备自己错
拿着好言反当恶 休管他娘确已否
吃了晚饭看如何 你若是眼睛明亮看待我
我与你隐恶扬善且不说 倘若是眼泪无珠要害我
咱老子定叫你找痨伤药 且不言武二心中自思想
表一表二两句对张青说 我家里来了三头好行货
有一个肥头大耳肉又多 少时间好歹将它来结果
要有几天好生活 张青说道话不错
只是个人需防着 二娘说她照顾我
甚么斟酌不斟酌 他就是无名太岁闯着我
叫他要死不能活 急忙出门问三个
三位客官吃什么 自古客随主人便
出门带的银不多 二娘答应说是啊
急忙撸袖动手脚 先上一盘人肠子
后端一盘人耳朵 一盘馒头当中搁
每人面前酒一角 两位解差肚饥饿
不管好歹只顾嚼 武二伸手拿包子
一掰两块把眼睃 包子里面不停妥
内有头发指甲壳 武二即便开言问
尊声店主请听着 你家馒头却为甚
会有头发指甲壳 二娘见问回言道
尊声客官且听说 我家请的人两个
内有一个不灵活 我在这里做包子
她在那边梳脑壳 风刮头发灰面里
指甲壳是本人落 武二说我在半路听人讲
孟州道店中有个杀人婆 二娘说此处无有这种事
是那些无聊之人胡乱说 武二说既是无有这回事
想你我千里有缘来会看 今夜歇在你家店
来陪咱家把洒喝 客官你请快饮酒莫啰嗦
他两人我审你来你审我 但只见两位解差酒发作
口内吐出白泡泡 两人却往地下梭
武二故意喊哎哟 一绞倒在桌子脚
二娘拍起巴掌贺 老子怕你还不着
这牛子先前他也撩逗我 这如今你才认得孙外婆
牛子阴司不要埋怨我 少时间外婆送你见阎罗
大叫手下人几个 快与老娘抬上桌
手下人跑来一头站一个 抬他不动没奈何
二娘一见心冒火 大惊小怪做甚么
些此小事还要我 只有爆肚把琍窝
孙二娘伸手帮助他 两个才把武二抬上桌
伸手去把纽子解 剥开衣服摸胸窝
牛耳尖刀拿在手 咬牙切齿动手脚
武二翻身凳上坐 你与老子做什么
二娘一见说哎哟 这个牛子拿不着
明知故意逃不过 回手就是一擂作
武二将身来闪过 大骂道老子叫你不利落
二娘听骂心冒火 是虎你也落网罗
孙二娘玩一个观音把莲坐 武都头玩一个饿虎擒羊把尸夺
孙二娘打从武二下身过 武都头就把二娘紧捏着
孙二娘大叫一声痛杀我 武都头双腿夹住孙二婆
叮叮当当几家伙 张青上前把话说
尊声好汉请让过 窄路相逢让一着
武二说妇人他是你哪个 张青说娘子她是我老婆
武二说你开黑店却为甚 张青说为了结识梁山伯
武松把话听明了 方才放了孙二婆
她三人从此烧香来结拜 到后来扶宝公明宋大哥
此乃是武二打店歌一首 费尽才人翰墨磨
终